,她小时候模仿过揣摩过无数次的偶像,就在眼前慈爱地看着她,夸她的表演很好,很动人。
“好不真实。”叶昔将牛奶杯放在窗台上,依然很不确定,“其实我今天只是模仿了你。陈老是因为偏爱你才夸我的吧?我大概是沾了你的光。”
元昱顺势随她把瓷碗放下:“当然不是,他就没夸过我。况且,我母亲也认可你的,她可从来不夸别人。”
叶昔微愣,想起谢清月在陈老的夸奖之后,那句不冷不热的“还不错,不算太丢人”。
所以,她这是得到了谢清月的认可吗?
“我说了,我母亲会喜欢你的。”元昱伸出手,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肩,柔声道:“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很好,特别好。”
心里,很快乐。
如果她有小尾巴,这个时候一定已经翘在天上了。
“咳咳,”叶昔轻轻扭动身子,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出来,端过窗台上的瓷碗,“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快喝药。”
元昱神色一凛,也学她端起桌上的牛奶,递上去:“那你先把牛奶喝了。”
叶昔无奈地放下瓷碗,接过温牛奶。
虽然他平时也闹,可他今天怎么讨价还价得特别厉害?
“你今天那样不是因为紧张吧?”元昱等她喝完,递上一张纸巾,“你是在伤心?”
叶昔放下空杯,惊讶于他的敏锐,面上不露,挥了挥手道:“已经没事了。”
“已经?”他急切地凑上来,“谁欺负你了?”
叶昔一滞,只好笼统地答他:“没人欺负我,只是工作而已。你知道,工作就是让人烦心和痛苦的。”
元昱深以为然,但这话由叶昔讲来反而令他怀疑:“真的?”
“真的。”叶昔不愿多说,赶紧端出瓷碗,“牛奶我已经喝完了,轮到你喝药了。”
拖无可拖,元昱的俊脸一下子皱成一团:“不喝,这个东西很苦,就不该是人喝的。”
她只好哄他:“我知道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他断然拒绝:“不要。”
她又哄:“喝完给你陈皮。”
元昱轻笑:“切。稀罕么?”
“你喝不喝!”
元昱一把接过了瓷碗,咕咚咕咚仰头喝药。
“好声好气地劝你不听,非要等人发火”叶昔秀眉倒竖,嘴上嗔怒着数落,但手上早已递出盛着陈皮的小碟。
元昱一口气喝了药,表情艰难地咽了下去。
“呐。甜的。”她晃了晃陈皮小碟。
元昱没取,反而将碗垛在了小碟上,一歪头,迅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嗯嗯,甜。”
不等叶昔反应过来,偷香的人已经溜走。
/
静谧的夜里,叶昔脸红红地在休息室的床边坐下。
偷亲她的家伙已经休息,隔壁病房的灯熄灭,只留一盏幽微的夜灯,仪器的闪光规律地出现,显示元昱的指标良好,睡得很香。
可她睡不着。
今日已逝,当明日的太阳升起,又将是新的一天。
对她来说,则会是非常新鲜的一天。
她第一次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