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真恶心。
但此时无暇他顾。
叶昔愤然反击,一脚飞踹在墙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两人向后倾倒,蒙面歹徒搂着她摔在地,痛得松开了手。
翻滚,起身,往外跑,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叶昔又一次打开大门。走廊的感应灯亮起,是自由的光。
“找死!”歹徒低吼,奋身贴上。
这一次歹徒看中了她脖颈上那串亮晶晶的钻石,五指伸出,拽住大力向后扯。
“唔!”
喉咙被锁,叶昔慌忙地抓住项链,拼命挣扎。
歹徒不管不顾地向后拉拽,她撞撞跌跌地后退,脖子上的钻石链条变成歹徒手里的凶器,勒得死紧,锁得她面红耳赤,几乎晕厥。
救命
支撑不住,叶昔摔在地。
门缝里那一线光,灭了。
歹徒拖着叶昔在屋里走出半圈,见她衣衫破损露出大半边雪白光裸的肩,链条散落,血迹鲜红,画面冲击感自上而下,立刻被勾起歹心。
“臭女人想跑?”歹徒嘴里骂骂咧咧,又一次拽紧了链条,拖着叶昔往回走。
他是去关门。
门关起来,就真的糟了。
救命!
可脖子被制住,叶昔喊不出来,缺氧令她手脚无力,无法踢踹,手指卡在锁喉的链条之间,想推推不开,想收收不回,只摸到黏黏糊糊的血液。
眼看歹徒就要合上大门,叶昔用尽力气翻转身子,伸脚卡住。
好痛。
门又一次撞在脚上,她咬牙不缩。
“还反抗?”歹徒终于发现原因,瞬间被激怒,压着门抬脚向叶昔踢来。这一脚对准了膝盖,叶昔的脚却被门卡得死紧。
救我!
感应灯再一次亮起。
大门洞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裹挟着水汽打破窒息,身穿红衣的元昱逆着光线破门而入,在漫天飞舞的白玫瑰花瓣雨里,一脚将歹徒踹飞,拳脚接连招呼上去。
不过喘息的功夫,飞扬的花瓣落地,方才凶悍异常的歹徒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叶昔踉跄地支起身子,一眼看见制服了歹徒的元昱。
他收起手站起来,也收起一脸凶光,态度180度大转弯,喘着气对叶昔温柔地笑了:“迷糊鬼,你忘了花。”
眼眶酸得再也无法忍受,叶昔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滚烫的怀抱,可靠的怀抱,他的怀抱。
他回头了,好在他回头了。
紧绷的弦一下子松掉,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遇到歹徒她没有哭,反抗的时候也没有哭,受伤的时候还没有哭,可现在却哭得一塌糊涂。
“别哭呀,弄坏了花而已,”元昱一下一下地拍着她,嘴上说得轻松,搂住她的手却抖得厉害,脸颊紧紧贴住她的头发,“我再给你买就好了。买很多,很多很多。”
“嗯。”叶昔鼻音浓重,仰起头想看他,可泪眼迷糊,眨了好几次,怎么也眨不干净。
元昱捧着她的脸,指尖轻挑,帮她将眼泪拭去。
一抹血迹在叶昔脸上晕开。
“怎么回事?”
“没什么。”叶昔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元昱循着她的动作弯腰查看,只见她的脖颈上勒痕红肿,伴着被钻石割开的血迹斑驳。
“混蛋!”他对着地上的人补了一脚。
“帮你取掉!”元昱暴躁地拈起链条,刚才牢牢锁死叶昔的链条竟被他一根根扯断,钻石扎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