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谁来了都不好使。
你一镢头,我一锄头,都杀红眼了。
到这种地步,谁都拦不住。
陈飞也在努力,但是叫了几声,完全没有用,根本挡不住。
就在双方刚刚爆发冲突,陈三凤和陈四凤已经跑回村里,骑上自行车,一路猛蹬。
到了派出所,啪啪啪一说,肖兵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可不是嘛,他们南窑就是欺负人!”
陈四凤愤愤不平。
肖兵一边拿装备,一边急急忙忙往外走,“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必须尽快阻止他们,不然打死了人,双方谁都落不了好!”
到了外面,肖兵大声吆喝,“所有人听着,有紧急情况,所有人集合,带上家伙去西岭!”
派出所所有人迅速行动起来,跨上警用三轮车,带上配枪,准备出发。
肖兵则朝两姐妹说道:“陈四凤,一会你引路!三凤,你赶快去乡长办公室,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决断!”
他和陈飞想一块去了。
这么多人械斗,根本不是派出所十来个人能控制的,必须请求增援。
打电话请求县公安局显然来不及,远水不解近渴,还不如让乡里想办法。
“好,我这就去。”
乡政府和派出所就在一个大院里,陈三凤立刻朝乡政府跑过去。
事实上派出所这么大动静,又是集合,又是鸣笛的,乡政府的人早就听到动静了,纷纷探出头看。
陈三凤跑过去,却不认识谁是乡长,只能大声喊:“乡长?谁是乡长?出大事了,快出来啊!”
朱江峰自然不会和手下人那样,随便出来看热闹,听到声音才走出来。
“我是乡长,发生了什么事?”
陈三凤心急火燎的说,“南窑村和西岭村因为浇地打起来了,两个村的人都上了,估计有上千人!”
“好端端的,打什么群架?还嫌事不够多吗?”
朱江峰脸色猛的一变,急声问道:“那村干部呢?”
“我弟和书记都在呢,就是我弟让我来的,让乡政府赶快派人,说去晚了恐怕会打死人!对了,我弟叫陈飞!”
朱江峰头上青筋乱跳,急吼吼朝四周的工作人员吼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备车!?”
“所有人听着,立刻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全部去西岭村!”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乡政府所有人都立刻行动起来。
为数不多的几辆车全部发动起来,坐不上的就骑着自行车,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朝西岭村赶去。
事发地点在南窑和西岭交界,走西岭和南窑都可以。
但是陈三凤引路,自然是要走西岭。
人是不少,几十个人,但是对于上千人的大场面明显还是不够。
乡长朱江峰趁着发动车子的机会,赶忙打电话向公安局求援。
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该做的事情必须做。
这件事责任太大了,他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