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去茅厕!馒头山的井是我个人打的,和村里没关系,发钱也是我的钱,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陈飞完全不在乎,不过他倒是想起来一些细节。
“不过,书记,你下通知的时候说一声,如果家里只有一个劳力的,必须自动从馒头山退出,去大队挣公分,有剩余劳力的,可以去馒头山。”
馒头山一天两块,挣公分一天三毛,差老远了。
但公家活总得有人干,不然就乱套了。
宋红军越来越觉得当初选陈飞当村长是英明决定了,“照我说,这样最好,省得有人有意见,还得是你呀,陈飞!”
陈飞笑笑不说话,迅速转移话题。
“书记吃了吗?来我家吃点?”
宋红军哈哈一笑,“不了不了,你婶做着饭呢,我趁这一会天不太黑,赶快给生产队长通知下去。”
走了两步又停下,“诶,陈飞,那你明天?”
“明天公审大会,我会早点过去。”
“哦,那行,你忙你的……什么?公审大会?薛留住家?”
本来没在意,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顿时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陈飞嘴角上扬,“对,黄莲强暴案和南窑劳工案,两案合一!”
“该!照我说,就得这样!”
宋红军搓着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陈飞想了想,“这件事先不要在村里宣传,专心抗旱。”
“明白,我明白。”
宋红军一边走一边感慨,“老薛家这回是彻底玩咯!”
“小飞,刚才你说的是真的?”
刚才宋红军在这,姐妹几个都插不上话,这会儿全都围上来,满脸兴奋与期待。
“当然是真的,肖所长亲自说的,这还有假?”
事实上刚才陈四凤已经悄咪咪告诉家里人了,但她们还是不太相信,非得从陈飞嘴里证实才行。
陈飞点点头,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说道,“千真万确,明天四姐和我一起去,还有五凤,到时候可能还要当众上台去控诉罪状。”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五凤小脸惶恐。
提起薛家,那天被绑架的可怕一幕就隐隐浮现出来,让她情不自禁的心生恐惧。
“没事,你就实话实说就行了。”
陈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抚她,“该怕的是他们,不是你!明天,所有坏人都会受到惩罚!”
“嗯,我听哥的。”
陈飞的话仿佛有某种魔力,小五凤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陈飞哥,吃饭了。”
柳叶儿轻轻叫了一声。
“吃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另一边,薛见银却如丧考妣。
来回在屋里踱着步。
“居然要公审!”
“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不知道之前的操作还管不管用?”
根据以前的经验,但凡公审,都是从严从重,一些平时不会枪毙的,都会直接判死刑。
薛见银头都麻了。
跑了这么多天,结果就这?
“老薛,你别转圈了,我头都转晕了!”
王玲凡有些不乐意,薛见银就像魔怔了一样,天天为这事奔波。
还过不过日子了?
薛见银停了下来,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洋瓷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阴沉着脸。
王玲凡试探着问了一句,“老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