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
顺便提一句,村主任丁顺也被抓起来了,而村长申永辉并没有露面。
群龙无首,那就是一盘散沙,被民警一吆喝就打了退堂鼓。
退是退了,但是还不甘心。
有人就嘀嘀咕咕。
“犯罪的是那几个人,他们已经被抓了,但是砖厂在南窑,就是南窑的财产,凭什么让别人拉走?”
这话说到南窑所有人心里了。
虽然他们承认有人犯罪了,但是砖厂是南窑的,里面的东西就应该归他们。
“你们还好意思说?”
小李嗤之以鼻。
“这个砖厂坑了多少劳工你们心里没点数?为了遣返劳工,乡政府想尽办法,最后不得不求着陈飞,每人每年一百块钱!”
“几十个劳工啊!那可是一大笔钱!”
“人家陈飞凭什么掏这冤枉钱?”
王小兵接着说。
“所以,乡里才把砖厂折旧卖给陈飞,这笔钱,本来应该你们南窑出的,乡政府没找你们就不错了,你们还闹事?”
“谁给你们的勇气?”
众人自知理亏,悻悻的不说话。
但还是不想走,王小兵陡然大吼一声,“还不走?留着干嘛?”
众人一哄而散。
下午,陈飞又来拉砖,小王小李和他说起这事,陈飞道了声谢,一笑置之。
讲真,他从来没把南窑当回事,让派出所来人,主要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他不想节外生枝,不见得别人也这样想。
县城。
某家属楼。
薛见银脸色阴沉放下电话。
“果然还是不行啊!”
这些天,薛见银为了给薛留住一家跑个活路,打了无数个电话,请了几十个饭局,却无一例外,全都表示爱莫能助。
无他。
牵扯的人太多了。
几十个劳工,还死了人。
也就是那时候信息不发达,不然妥妥的热搜。
这么大案子,多少双眼睛盯着,谁敢打逆风局?
这时,薛见银的对象王玲凡劝道:“老薛,你已经尽力了,放弃吧?”
薛见银长叹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两个闺女,老二那再断了,咱这一枝就彻底绝户了!”
那时候的人,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没有儿子总觉得缺点什么。
王玲凡唉声叹气,“那还能怎样?别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你,估计是捞不出来了,你就别费心思了。”
“你闭嘴!”
薛见银心烦意燥的大喝一声,随即气呼呼的说,“不行,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一个,薛刚薛猛牵扯到杀人就不说了,薛强应该还有救……”
说到这里,薛见银猛一激灵。
“对了,我去看守所见见他们,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两个尽量把罪往自己身上揽,给薛强争取一条活路。”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薛猛和薛刚明显保不住了。
薛留住或许也判不了死刑,不过二十年甚至无期徒刑是跑不了了。
时间太长了,恐怕人没出来,就老死里面了。
所以,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