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的!”
祝解放咧嘴笑了笑,顾不得疼痛,弯腰抓起一个人当做盾牌。
“来啊!”
“来打我!”
“不打你们是孙子!”
他一手抓住对方脖子,一手抓住对方裤腰带,把人当盾牌挥舞。
有刚才的前车之鉴,被抓住那人吓得哇哇叫,“都别打啊,是我,我是火旦啊!”
有人忙不迭的收手,唯恐伤到自己人,但也有人不管不顾,继续往上攻。
拖拉机本身没多高,不到两米的高度,根本挡不住人。
祝解放和陈四凤背靠着背,还有另外两个民兵,一人看一面。
但是底下人太多了,就像打地鼠一样,这个打下去,那个冒上来。
防久必失,有人趁乱爬上车厢,与一个民兵扭打在一起。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眼看车厢就要失手,肖兵急了。
现场乱成一锅粥。
怒吼声,惨叫声,铁锨耙子砸在车厢上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多大的声音都会被瞬间淹没。
他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
不但没人听,还被人推到一边去。
此时此刻,眼看着车厢失守,当机立断,果断开枪。
“砰!”
“砰!”
两声枪响,两个刚刚爬上去的南窑村民应声倒下。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似乎没想到肖兵敢开枪。
全都扭头朝肖兵看去。
“你、你怎么敢?”
丁顺手指头哆嗦着,指着肖兵,“你怎么敢开枪?”
“胆敢抢劫罪犯,这就是下场!”
肖兵双手握着手枪,指向人群,神色冷峻:“还有两颗子弹,你们谁上?”
陡然大喝一声,“谁上谁死,来啊!继续作!”
没有人动。
没有人发声。
这两枪就像在气球上扎了洞,一下子就泄气了。
不过他们还不甘心,都在默默地坚守着,希望有人出头。
枪打出头鸟,只要有人出头,很快两颗子弹就消耗完了。
陈飞和西岭的村民也是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战斗。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紧接着有灯光由远而近。
几乎是一转眼,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车到近前,并排排开。
强光灯大开,照向人群,无形的压力立刻蔓延过去。
车上的人迅速跳下来,朝着人群大喊:
“所有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见人群不动,陡然大吼一声。
“你们想干嘛?想对抗国法吗?”
一句话,让无数人心里一颤。
对抗国法,这个帽子有点大啊!
要不起……
一时间,所有人都蒙了。
南窑人更懵。
窃窃私语。
“哪来这么多公安?”
“不知道啊!”
“那咱们怎么办?”
“我哪知道!问村主任!”
丁顺长叹一声,“完了,全完了啊!”
默默地蹲了下去。
他一个小小的村主任,哪敢对抗国法啊!
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放下武器,默默地蹲下去,双手抱头。
有几个家属不死心,叫嚣着法不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