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你是女状元?”
苑福宁摇摇头,“还不曾是个状元呢,举人罢了。”
春意的眼睛黑亮亮的,“我以后也要做举人。”
她指着苑福宁腰间的腰牌,那上面还有硕大的刑字。
“我也要做大人。”
春意太小了,可脸上的表情那样坚定,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
苑福宁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姑娘,“好,我等着你上榜那一日。”
宋舒合看着女儿,神色复杂又悠远,不知不觉,眼眶又涌上泪水。
她夫婿是个会看脸色的,立马抱起女儿,三言两语哄着她去隔间吃糖看书,算是让宋舒合这一滴子泪落下来了。
容毓:“你女儿和宋舒意应该很像吧。”
宋舒合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么多年,她的手指已经不再白嫩了,也没有人再给她仔仔细细的涂抹护手油了
。
“要是妹子活着,她定是扶州第二位女举人。”
“可我爹偏觉得女子读书是伤风败俗,呵。”
苑福宁:“我当年科举时,他仍旧是知府。”
宋舒合看向她,“或许你是个意外呢。”
容毓:“你给你女儿起名叫春意,她出生在春天?还是你妹妹最喜欢春天?”
宋舒合:“妹子喜欢。”
她声音轻飘飘的。
容毓:“你妹子平时还喜欢什么?”
宋舒合:“她一直嚷嚷着,想往京城去看一看。”
京城..
琼枝姐妹是和宋家姐妹一起长大的,没有父母没有家室,主子就是她的世界。
主子想的,也会是她想的。
那琼枝十有**是奔京城去了。
从宋家出来后,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中,苑福宁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心口堵着一块硕大的石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的两只手无意识的交叉揉搓。
几乎完全没发现,手指已经将细嫩的皮肉划得通红。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她的手腕,然后往下一滑,拉住了她的手,紧紧攥住。
容毓在她旁边。
他温声道,“人各有命,不必为宋家姐妹怜惜。”
苑福宁:“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容毓:“那个所谓的奴才,在埋到地里的时候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要是宋舒意,就要攥着这个把柄,换自己一条活路。”
他看向前方的路。
小巷外,一盏光亮。
他继续道,“爹不是爹,女儿自然也不用做女儿。”
苑福
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紧紧回握了容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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