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东西,从前跟宋家走的没那么近,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整日的贴上去,只怕他不安好心呢。”
容毓的手顿了顿。
若有所指的道,“他那只伤手,是我干的。”
苑福宁本来还伏在桌面上,闻言立马支起身子盯着他。
“你是那夜把他推下房顶的黑衣人?”
容毓乖巧的点了点头。
苑福宁半晌才恍然大悟,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逐渐翘起,舒舒服服的窝进椅子里。
“怪不得,梁肃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都快将扶州翻过来了。”
“原来那小贼是你。”
容毓:“谁叫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只不过是小惩了一下,再有下次”
苑福宁:“他对容家下手了没?”
容毓了然:“三番五次叫人在酒楼里闹事,不过你放心,那都是些最低级的手段,林春就能处理了。”
苑福宁脱了力,把笔撂在架子上,整个人缩在椅子里。
容毓放下墨块,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揉头。
“不必担心刘执了,那小孩儿还活着,他就不会死的。”
苑福宁闭着眼睛,“你不了解他,刘执把金莲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就为了她,和家里闹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容毓不解,“可他对那
小孩极好,不是还要请你做启蒙先生吗?”
苑福宁:“那是因为金莲儿是他的娘,现在金莲儿没了,他恨不得马上跟着去,眼里哪还有什么孩子。”
”刘家就这一个独子,他要是死了,小孩儿没人照顾不说,那些生意就真落到宋家手里了,我不甘心。“
“凭什么好便宜都叫宋家占了去?”
她气鼓鼓的。
容毓的手法实在太舒服,她本来只打算小憩一下,可眼皮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这会儿只想睡过去。
苑福宁狠狠的攥着拳:“可是那些生意,刘执已经答应给宋家了。”
容毓略想了想,“我有个主意。”
苑福宁艰难的附和,“什么?”
容毓:“我来出这笔钱,再叫刘执把铺子抵押给我,然后他依旧管着。”
“那铺面是金莲儿这几年的心血,想必他不会置之不理。”
苑福宁强睁开眼,“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容毓笑了,手指接着轻柔的按着她的头,“你想留住他,我就帮你留住他,用银子能解决问题不是最好了吗?”
苑福宁心里暖暖的。
眼眶逐渐湿润。
她垂下头。
容毓只以为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连忙道歉,顾不得袍子脏不脏,直接蹲在她眼前。
“别生气,是不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那你来说,我照做就是。”
苑福宁摇摇头。
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
容毓在那一刹那,腰板僵直。
苑福宁的呼吸就在他耳边,轻柔的一呼
一吸间,惹得他心头生痒。
他慢慢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
手臂逐渐收紧,几乎将她全然扣在怀中,头埋进她的颈间。
真好。
只要苑福宁愿意,他散尽家财都心甘情愿。
当然,还是要留出生活费用的。
书院铺面——
苑家的几家铺面都是陈真在打理。
这段时间她忙得脚不沾地,从天不亮就开始各处巡视,等到书院的书画铺子时,才勉强吃上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