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细细的看过容毓,从眉眼到下巴,一处不落。
手猛地垂下。
“少爷?”
容毓蹙眉,“我不认识你。”
“银钱的事你自己先掏腰包补上,等调查的结果出了,自然有地方算账。”
杜示娘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想攥住容毓的衣角,被他躲开了。
“少爷”
她又涌出眼泪。
“是我啊,我是你的乳母。”
杜示娘几乎要上不来气儿了,“当年你重病被抬出府去,我也一并被赶了出来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再遇见你。”
“少爷,是我啊!”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拜倒在容毓的脚前,攥着他衣角,进而攀上他的脚腕,痛哭不已。
容毓却是从心底的厌恶。
甚至连表情都控制的不太好了。
他猛的一甩衣裳,把腿从杜示娘的禁锢中抬出来。
周围的人不太敢说话。
苑福宁朝木冬使了个眼色。
木冬立马上前把人搀扶起来,但杜示娘就是不动,甚至还往前够着容毓的衣裳。
季二:“我说什么来着,他们就是胡搅蛮缠的臭无赖!”
木冬贴在杜示娘的耳边,低声道:“你识相的就赶紧起来。”
他手指微微用力,掐住杜示娘的穴位。
一股酥麻从手指开始向上蔓延,杜示娘连滚带爬的起来,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她束着两只手,还带着哭腔,“爷,有您在
,这事儿我就放心了。”
苑福宁扫过她的脸,早上抹的胭脂被泪珠一和,奇形怪状的干涸在脸上。
还会道德绑架呢。
苑福宁:“容毓,既然这案有人和你有关系,那你就依法避嫌,回去整理卷宗吧。”
她的声音不算高,但全场都能听见。
杜示娘要把容毓缠进来,她就偏要把容毓摘出去。
容毓垂了垂头,“是,大人。”
苑福宁摆摆手,“那个报案的女子呢,跟我们回府衙问审。”
人群识相的让了一条缝出来,苑福宁头一昂,走了。
报案的人岁数不算小,但保养得当皮肤细腻,不像是个干重活的。
只是不敢抬头和苑福宁对视。
福宁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带你回来就是问一问,别害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那女子垂着头,两臂微微有些抖,“大人,我错了,小人真的不知道刑房经承换了人,这才一时愣住的。”
李成山:“你放心,我们大人心胸宽阔,不会把这些放心上的。”
女子半晌才敢抬起头,“大人您想问什么。”
苑福宁:“你叫什么?”
女子:“赵玉儿。”
苑福宁:“为什么是你来报案?”
赵玉儿捏着手心,“杜姐姐帮了我不少,我那小侄女缺钱用,杜姐姐一个月给开二钱银子呢,他们家出事儿,我也得帮回去。”
苑福宁静静等着她往下讲。
赵玉儿:“季二和杜姐姐的仇,结下好多年了。”
“但季二这个人手脚
阔绰,周围的商铺都吃过他不少好处,也就都向着他,杜姐姐吃了亏也只能往心里咽。”
她的目光逐渐长远,似乎透过苑福宁看到了很远的从前。
“说起来也奇怪,季二平时像个地头蛇似的,谁都罩着,就是为难杜姐姐家。”
“他们说,是从前在老主顾那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