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乱成一团了。
赵节是被人从饭桌上硬押下来的。
他儿子赵衡连路都走不了,还得衙役一左一右架着。
人带出来时,百姓议论声骤然小了。
百姓:“这白经承还真能押人啊。”
身边人狠狠淬了一声。
“赵家作恶多端这么多年,也该有人来治治了。”
“你不知道,我邻居家小女儿在他们家做扫撒,十五岁,花一样嫩啊,硬是被赵节那老东西给污了,现在整日在家哭呢。”
苑福宁的下颌绷紧,一边细心听身边人言语,一边观察着巷子深处动向。
陈真低声道,“姑娘,没见着府衙和都指挥使司的人,说不准是知府默许白爷这么做的。”
福宁没说话。
昨天晚上春风楼才出事,白明珠转头就来拿人,是找到了什么证据,还是
白明珠在众衙役之后踏出赵家府门。
青袍官服,头顶乌纱。
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赵家两父子,神色漠然的像看着一堆死物。
白明珠:“赵循在哪?”
两父子的嘴都被抹布堵着,木意上前扯了赵节嘴里的一团。
赵节:“白明珠,你活腻歪了!本官要见指挥使大人!”
白明珠:“指挥使大人一个月前公务出差去了山西府,你这个经历司的经历不知道吗?”
赵节咬着牙:“本官六品,你见了我还要弯腰行礼,岂敢拿我!”
白明珠:“我是一府刑房之长,手里攥着你的众多罪证,当然拿得了你。”
“我再
问你一遍,罪犯赵循何在?”
赵节哼了一声,别过脸。
他怎么知道赵循何在,昨儿就不见人影了。
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父子三人在衙为官,白明珠怎么敢!
赵节眼睛熬得通红,
“白明珠,等朝廷巡抚来了,本官要你好看。你要识相,趁早放了我,本官还可以饶你一命。”
白明珠背在身后的手慢慢举起,手里拿着的就是三节断箭。
“本官不但拿了你,昨夜还叫人去知府衙门把巡夜首领拿了,他就在牢里等你。”
“你与同知杨舒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扶州做了多少的恶。”
“本官与你一笔一笔的算。”
蒙雅从马车下来,一路跑进人群,见这阵仗,连疼都顾不得了。
“哎呦喂赵大人。”
他赶紧叫衙役把赵节松绑。
又劝白明珠:
“白经承,咱们同府为官,就算赵大人真的有什么,也不该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来发落,你把知府衙门的脸放在何处?”
房衙役纹丝不动。
有两个胆怯的还低下头避开蒙雅的视线。
他低声:“还不快叫人松绑。”
白明珠未动,他穿的单薄,官袍之上并没有挡风的大氅,鼻子被冷风灌得通红。
他冷冷道,“知府叫你来传话的?”
蒙雅恨铁不成钢:“知道还问。”
白明珠:“你来了,那就说明知府大人看过我递上去的证据了,既然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拿人。”
蒙雅左右看了看。
容毓那小子在人群之外
。
他提着衣摆冲上台阶,想凑到明珠身边,却被衙役拦住了。
木意:“蒙经承在原地就好。”
蒙雅:“你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