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苑老夫人思想之深远我从未见过,有些观点更是闻所未闻。”
苑福宁:“我娘叫贺程然,按她的说法,叫她贺小姐就好。”
容毓心里发闷。
“是,贺小姐。”
苑福宁看着他的表情,实在猜不出来他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
难道是他想不起来了?
苑福宁继续道,“我娘早就魂归西去了,说不定又回了她喜欢的那个地方。”
容毓发怔,他的那点子记忆,完全是从俞长君的叙述里补齐的。
许久才说道,“忘掉回去,留住现在。”
“那找回记忆岂不是要忘掉现在了?”
他极其严肃。
“我不愿意,从哪儿来的都好,我不在乎,我只要现在。”
容毓攥着手,摇着头,“我不愿意。”
福宁没再说话。
半晌后,容毓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帮她把火塘重新加热,窗子留了缝隙,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苑福宁的视线就在他身上没挪开。
他脖颈细长肩膀宽阔,身板极其正,眉宇间和她初见时完全不同,竟多了几分含蓄。
有点像
季思问。
福宁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次日一早。
梁大娘来把福宁带了去,黄昏时分从染坊出嫁。
何老爷子早就等在那了,端坐在主位上细细的打量着她。
他道:“今日成亲,你切记不能吃饭。”
何金粮从屋外进来,偏不服气,“怎么就不能吃了?”
“我当年险些饿死,你现在又想饿死个人?”
梁大娘满脸的头疼,这祖宗俩怎么又对上了。
何老爷子拐杖直敲地面:“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亲之日就是不能吃!”
何金粮朝身后一扬下巴,她夫婿忙把食盒子放在桌上,端出来一碗菜粥,一碟子肉菜。
夫婿道:“阿宁姑娘,你早上对付着吃一点,一会儿中午还有大菜。”
何老爷子眼睛一立:“我说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吃了东西便身子浑浊,你这样嫁到夫家去,影响了人家的运气可怎么好?”
何金粮毫不客气坐在福宁旁边,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吃你的,别管他。”
何金粮白了老爷子一眼:“什么男人这么柔弱,吃顿饭就能影响了他的气运,那要他还有什么用?”
何老爷子:“你!”
何金粮:“老爷子,你当年祸害我就算了,甭祸害别人了。”
何老爷子脑袋往旁边一歪,气的不看她。
苍老的手紧紧攥着拐杖。
“明日你就走,回你的前徐庄好好呆着去,再也别回来碍我的眼。”
何金粮摸了摸肚子,“那不能够。”
“我和夫婿商量好了,打今儿起我们不走了,就搬来徐庄住。”
苑福宁有些震惊,微微挑眉。
她夫婿赶紧解释:“我家田地不多,兄弟也慢慢长大了,眼下金粮就要当娘,家里原来的房子挤得慌,索性就分了家。”
何老爷子一惊,扭头看着女婿。
“你说什么?分家?”
“你是长子,何来分家一说?”
女婿摇摇头:“长子怎么了,就因为我和金粮年纪大能养活自己,所以才分出来单过的。”
老爷子拐棍一抬,指着何金粮,气的两眼通红。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