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容祁在不在?”
陈真摇头,“白七爷没提这个。”
苑福宁放下茶杯,挽起袖子走到书桌之后,挑了一只最趁手的笔,开始磨墨。
陈真:“现在写状子吗?”
福宁把墨块递给她。
“白明珠明日休沐,我打算找他研究一下师兄的事情,容玉晓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了。”
窗外那只喜鹊扑棱棱的飞到窗前,左右歪着脑袋往里看。
院里,长墨疾步走来。
长墨:“姑娘,容大奶奶身边的王婆婆来了。”
苑福宁纳闷的抬头,和陈真对视了一眼。
陈真:“她来干什么的?”
长墨:“带了几箱子补品,又递了个帖子,说是请姑娘现在去一趟,有实情相告。”
陈真放下墨块,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接了长墨递过来的帖子。
题头写的居然是赵家。
杨槐花巷——
正午的阳光极好,暖洋洋的晒着,扶州城里时间似乎都慢了。
卖糖人的老妪靠在墙上,头往后仰,睡得正香。
三人从她身边慢悠悠的走过,在一处槐树下停住了脚。
眼前的四层酒楼金碧辉煌,正堂里搭了台子唱着戏,台下没什么人。
‘玉满楼’三个字擦得锃亮。
容毓背着手,“东家是谁也没找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林春摇头。
林春,“这家酒楼价格贵菜量小,寻常人吃不起,官员一般都是定了菜做好了,叫仆役拿回家去。”
他顿了顿。
“但赵府的人来的很频繁,每天一次。”
容毓侧目,“赵衡?”
林春点头。
容毓没再说什么,背着手往酒楼的门口去。
门童却拦住了他。
“贵客,我们不对外营业,换一家吧。”
这小孩儿十岁左右,身上是统一的绸子衣裳,手指全是冻疮,鼻头通红。
容毓手里拿着扇子,指了指里面,“刚才不是有人进去了吗?”
门童压低声音,“那是府衙的人,不能拦着哩,这又贵又不好吃,你快换一家吧。”
林春:“这只有府衙的人才能来?”
门童大惊,“你小声些,不要命了?”
容毓拦住林春,对门童微微一笑,声音都放柔了。
“我约了礼房经承蒙雅在这小聚,昨天叫人来通报过,你们掌柜应该是知道的。”
门童往后挪了两步,将信将疑。
蒙雅:“孝先!”
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朝他挥手,“孝先,这里!”
容毓笑着指了指他,对门童说,“你看,蒙大人已经在了,我能进去了吗?”
门童浑身惊起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弯腰让出了路。
两只手来回搓着,他是拦了谁啊。
容毓上楼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木冬立马明白了,取了两颗金豆赏给门童。
可怜见的。
蒙雅定的是玉满楼最好的包房,地处二楼正中间儿,宽敞明亮,朝内的窗子一开还能看见戏台。
蒙雅二十左右,生的浓眉大眼,肆意豪迈。
他外裳一脱,拿着酒壶倒满三杯。
“孝先啊,你不地道,请我吃饭还要我定位子,还得我等你,这是谁家的规矩?得自罚三杯才行。”
容毓也不多辩驳,仰头灌了。
“早听说玉满楼名满天下,可容某一介庶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