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不够?”
福宁纠葛半晌,“那我哥有没有讲过,捡到腰牌的人是谁?”
梅松发现了不对劲儿,放下碗筷。
“怎么了?”
福宁立马摇头,“没,就是好奇。”
梅松:“那个人是容玉晓?”
福宁那一瞬间的表情凝固,果然骗不了他们做典史的。
梅夫人正色,“容玉晓如果因为这个臆想你哥,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梅松手指点了点桌面。
“你哥哥的腰牌只有我拿过一次,也只丢过那一次,她如果捡到的真是苑昶的,那就是我丢的。”
“她认错了人。”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扶州解释。”
福宁立马摇头,“不必,她现在编出来一整个故事,我们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
容毓却有不同的意见。
“进京述职大概还有一个月,如果走三司的程序,说不定能拦在路上把她押回来。”
“到时候要对薄公堂,大爷最好是出面一下。”
梅松严肃起来,点了点头。
“我犯下的错,我来擦屁股。”
梅夫人狠狠踩了他一脚,饭桌子上说什么呢。
福宁却慢慢笑了,她当然清楚苑昶是什么样的人。
夫人给她夹了一只软烂的鸡大腿。
另一只给了容毓。
梅夫人:“多吃些。”
这两个小的是恩人啊。
老夫人病逝,又有灵芝压在身上,这几天梅府实在郁闷,今天才算是吃了一顿痛快饭。
席散了的时候,苑福宁差点被扳倒,容毓眼疾手快,虚扶了她一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梅松怼了怼夫人。
“这两个孩子看着关系不一般。”
梅夫人没言语,就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呦。
她突然戳梅松的脑门。
“让苑昶背这么大个锅,你给他洗脚都没法赔罪。”
苑福宁住的依旧是从前那间小屋,容毓又是烧水又是点灯,忙的不可开交。
福宁开口:“那个杜子山”
“你们医馆还需不需要他?”
容毓回头,“可以需要。”
福宁看着他,容毓就站在门口,半边身子挡着风,应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太热了,脸上微微的红。
“容四爷心有仁义,是个做大事情的人。”
容毓愣了半晌,然后转头微微一咳,翘起嘴角,“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
福宁沉吟片刻,叫住他,“容毓,山上的灵芝一事你可帮忙了?”
她坐在灯旁,琥珀似的双眸里只有他的倒影。
容毓心脏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反驳,“没有。”
“都是杜子山的功劳。”
苑福宁微微蹙眉,或许是她想错了?
院外吱悠吱悠有靴子踩雪的声音,福宁眯着眼睛看过去。
身形越看越眼熟。
“哥!”
她夺门而出,一脑袋扎进苑昶怀里。
冰凉。
抓着他的两臂,福宁唰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死也不撒手。
苑昶摸着她的头,眼神示意梅松夫妇不必过来了。
他:“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