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怎么能……”符奕微脸色涨的通红,她说话断断续续,讲不出一句完整的。
任牛搀扶着木恒没空腾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符奕微,只能用自己的眼神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你说因为和家族闹了些矛盾,然后他们将原本要给你的筑基丹扣押了,那件事就是你喜欢这个男人?”白璞玉沉吟片刻,他不敢苟同的目光让任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你找死!”任牛大喝一声!没等他动作,院子中参天大树垂下来的数十条树枝忽的动了。
符奕微一惊缩紧了身子,就见异变突生,树枝飞快的打在白璞玉的十尺隔离圈之中,发出几声利器打在顿物上的声音,没有伤及白璞玉等人分毫。
木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此时的异变,与此同时重新打量面前的一行四人。
这四个外乡人看衣着打扮还有举止动作,分明不是什么大家族出来的人物,再看他们身上最为亮眼的东西就只有白南之身上的那件艳丽的霓裳法衣,由于白南之并不是太过爱惜这件法衣,还显得有些旧旧的。
可是他们竟然能阻挡自己的攻击,木恒暗中拉住了欲要上前将这几人灭杀的任牛,有些凝重的看着他们,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隐约有风雨欲来的势头。
“噗嗤。”白南之被木恒的表情给逗笑了,他一副柔弱女子的做派,却还要露出一个坚毅的表情,戳中了白南之的笑点。
她这一笑,现场隐隐要打起来的诡异气氛徒然散去,因为白璞玉和丹乐心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男子相爱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们紧张什么。”白南之拍了拍自己的手,将手中串烤串的细棍子反手插到地上。
“师傅说的是。”作为师门中最为坚定的师傅吹,白璞玉率先附和着出声。
说话间他还友好的冲任牛两人笑了笑,好像刚刚不敢苟同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我猜让你家族真正不能接受的事情是,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是个千年树妖吧。”白南之冲自己插在地上的三根烤串细棍子吹了口气。
任牛的呼吸一顿,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他冷眼看了白南之一眼,用力的握紧了身旁木恒的手。木恒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他咬着下唇,露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让任牛更加心疼。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木恒的面前,凶神恶煞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是我任家派你来的!?”
“噗嗤。”这次是丹乐心徒然的笑出了声,他是被任牛的自信给戳中了笑点,于是他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家伙,连筑基期都没有,有胆子跟你们家族作对,这点我很佩服。”
“不过,你没有发现吗,当自己被叛逃家族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家族所抛弃。”丹乐心细长的桃花眼中盛满了温柔,让任牛一时间无话可说,就听丹乐心继续道:“据我所知,任家在中央城市不过是个四流家族,你们的族长是叫任天行吧。”
“你怎么知道?”任牛皱起了眉头,这些事情都知道的那么详细,还说不是任家派来的人!任牛将自己心底升起来的暴躁情绪压抑的死死的,他强迫自己冷静。
“这个你就甭管了。”丹乐心轻飘飘的甩了他一个眼神,他会跟任牛说当年他们任家族长因为得罪了他,所以卑躬屈膝的在丹乐心面前服侍了大半年吗?这种事迹还是自个在心里乐呵乐呵就好了。
“任天行是个狠人,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你背叛了他还以为他会顾念你们一点情义?没有来将你这种叛逃出家族的人灭杀不过是懒得动手而已。你竟然还以为任家会为了对付你这种没用的废物而派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丹乐心说完就看见任牛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他身形一动,木恒亦是早有准备,他抿着嘴给任牛打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