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已经到了丑时,工作的老吏早已有些疲惫的睁不开眼,强撑着最后一队人离开后,他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准备到路牙边休息一会。
“该死的,这年纪一大,站久了,腰就开始痛起来了。”
老吏啄了一口酒葫,揉了揉腰。
“一天天的,什么时候能太平点,这批扶桑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酒一下肚,老吏才感觉腰腹间一阵暖暖,只是身后兀的传出几声脚步。
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人一惊,可等放下酒壶再看时,却发现这空荡荡的街道上并无一人。
“咦?”
余光一扫,老吏忽然发现街边停了一只舆轿。
舆轿本是圣人或皇亲国戚专用之物,虽然后来被下放,可绝不是随意停滞街头的玩意,老吏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奇怪:“王敬,去看看那顶轿子。”
叫王敬的司直一听叫唤,便赶紧走了过去,只是刚一走到跟前,这人的身体便是一滞。
“王敬,你在干嘛呢,掀开帘子看看啊。”
老吏见他半天没反应,不耐烦的叫嚷起来,只是这么过了半响,这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他娘的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老吏提起酒壶,紧了紧腰带,大腹便便的走了过去。
“王敬,你...”
只是等他走到身前,想质问时这个年轻司直时,才闻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老吏眉头一皱意识到不对劲后,一巴掌推开面前已有些僵硬的年轻人。
幽蓝的月光下,这顶孤零零的轿子虚掩着。
半开的轿帘里,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血腥和腐臭味,就算捂住口鼻,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还是会钻进神经,让你头晕目眩。
更为醒目的是,轿底的隔板还露出了半截手臂。
结合轿子里氤氲出的气味,想必里面应该只是个死人,可就在老吏准备掀开轿帘看看里面的情况的时候,那只暴露在视野里的半截手臂忽然动了一下。
没错。
是动了一下。
“徐司丞,你看,他...还在动。”一旁的王敬颤巍巍的说道。
徐司丞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老练的他,并未像新人一样被吓坏,他慢慢抽出腰间的横刀,是要检查那半截手臂。
只是当那刀尖触碰到手臂时,那手臂忽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并且在手腕的正中心处,开始生长出蓝色的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