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篷的缝隙处向外面看时,只见一道道银色的身影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
外面很吵,到处都是炸弹爆炸的声音,唐俭怕自己人不小心把他们误伤,因此连忙让人将军旗挂在了外面。
帐篷内正抱着胡女熟睡的颉利听到外面的动静骤然惊醒,一把推开身边光溜溜的女人,连忙穿好衣服。
他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直接牵出自己帐篷外面的快马,带着四周的几个亲信和一小队人马,径直向漠北逃去。
对他来说,突厥地大物博,人口更是不缺,只要逃亡路上亮出身份,征用几个大部落的人马还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就这样,李靖的队伍刚刚杀到眼前,颉利便宛如定襄那天一样,瞬间便决定了跑路。
五千名骑兵直接从正面压了过来,浩浩荡荡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刀剑劈下,一个个刚刚拿起武器的突厥人命丧当场。
银色的浪潮淹没了他们的营地,一同带走的还有他们的生命。
两翼的千人队伍开始分散,直接形成了十五人一组的骑兵小队。
逃亡的突厥人怎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队形,以往他们进入中原打劫之时,便是按照这样的队伍来戏弄那些汉人。
等到玩腻歪了以后,再一刀杀掉。
现如今真是报应不爽,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本是游牧民族用来戏弄农耕民族的操作,今日竟然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一声声尖利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草原,由于内部的指挥机构被全部打掉,这些突厥士兵大多还是惊魂未定的状态。
就算反应快的骑上马匹,但身穿皮衣的他们,哪里又是那些身穿明光铠的士兵们的对手。
李靖不知何时也上了一线,此时的他正手持马槊一挥便是一个人头,手下的士兵看到快六十的大总管亦是如此,自己也必须做到奋勇杀敌。
一时间士气大振,将士们握住刀柄的双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天微微亮,几万具突厥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大多都死相极惨,剩下的突厥人则都是面如死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