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着手拧上了水龙头,语气听不出变化,“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曾经一度一周上三次新闻的人,当然有印象。”
“不应该只是这样吧。”波本的语气听起来胸有成竹,像是已经做过充分的调查,贝尔摩德表情冷然,心里却后悔起来。
果然不该将他留在毛利兰身边。
……她本想去和波本达成交易,让他不要动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但有冰酒在他身边,贝尔摩德一直也没能找到机会。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究竟查出了什么?
“多年前,在你化身莎朗·温亚德的期间里,曾经和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一起在当年知名的魔术师黑羽盗一门下学习易容术。而两年前在纽约,莎朗也曾经和工藤有希子还有工藤新一见过面,甚至还被牵扯到了同一起案件里。我查了那起案件资料,提到过一个身为目击者的15岁日本少女,应该就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毛利兰吧?”
波本说得不紧不慢,却在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
“……你们的关系,可不只在新闻上见过那么简单。”
电话那头一瞬间沉默下来。
降谷零用波本的语气说话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威压,看起来压迫感十足。奈奈生一眨不眨地看他,然后小心地晃了晃搭在他腿上的小腿。
降谷零很快做出回应,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腿肚,似乎是想让她安分一些。
结果奈奈生得寸进尺地整个人跨坐到了他身上。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感觉奈奈生将脑袋靠在了他右肩上,他于是将手机移到左边,免得衣服布料的摩擦声被录进去。
“所以?你想说什么?”贝尔摩德沉声问,“我跟工藤有希子的关系都不见得有多好,更别提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儿子和她儿子的青梅竹马。用这个来问我,波本,你很闲吗?”
“……一面之缘?”波本似乎是觉得好笑,声音里夹杂笑意,又在下一秒骤然收起,露出真实面目,“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满月之夜那天,你为什么没能对着毛利兰开枪?只有一面之缘的话,不值得你为了她收手吧?”
“还有,你当时绑走了江户川柯南,却又放过了他,为什么?那个小孩目睹了当晚的全部经过,知道了组织的存在,甚至看到了你的真实面目。你居然会留下活口?”波本冷声质问,“贝尔摩德,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贝尔摩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怎么知道那晚的经过的?”
“你当初可以偷走警视厅的卷宗调查毛利小五郎,凭我的能力,一样可以。”波本毫不犹豫地说,“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吧?”
贝尔摩德那边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奈奈生勾了下唇角。
降谷零瞥她一眼,对着话筒接着说:“aptx-4869的人体实验者名单上,工藤新一已经被确认死亡了,可他其实还活着,只是身体变小了……你明明发现这点,为什么没有上报组织?如果这些被朗姆知道……”
“你已经猜到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那么大概也发现雪莉的存在了?”贝尔摩德沉下表情,语气古怪,“你那位搭档对你的发现大概会相当恼火。”
波本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坐在他腿上,正偏头无辜地望过来的奈奈生,不动声色:“……那正合我意。”
“什……”
威胁不成,贝尔摩德有些错愕:难道当时在那个仓库里,是她猜错了?
波本和冰酒之间……并不是她想的那个关系?
而电话另一头,奈奈生作势掐了降谷零一下。
后者摆出恶人脸,面无表情地扣住了她不老实的手。
——奈奈生刚刚说这通电话只能由波本来打,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宫野志保和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