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成游戏里的一个角色,借助这种方式去接近她?
……莫名其妙。
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奈奈生怎么也没办法将降谷零和组织联系在一起,仅仅是做出这种猜测就已经让她开始觉得肠胃不舒服。
她满腔憋闷地等待着游戏启动。
等页面加载出来,好好和零道歉,说对不起错过了他的毕业典礼。然后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她或许就可以将降谷零和波本当成两个人继续相处下去。
……奈奈生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明知道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至少这一刻,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期望看见降谷零好好地待在那个房间里。
对她生气、不理她也没关系,只要零还是原来那个零,那她一片狼藉的世界里就至少还有一处完好。
明美不在了,志保不知所踪……可至少,降谷零还在那里。
奈奈生在放弃卸载游戏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将零当作了最后一座可以停靠的岛屿。
他不在乎她的来历,不知道她的身份,却是唯一一个会对着她说“我从没想过要怀疑你”的人。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奈奈生回过神,低头透过手机屏幕,望见了自己泛红的眼睛。
她愣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因为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自动黑屏了。
不对,不是黑屏。
她还停留在游戏的启动页面。
可这加载时间未免太长了……
奈奈生反应过来,猛地抽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系统毫无反应。
也许只是卡机了,她安慰自己,长按关机。
用力过猛,指尖都泛起森然的白。
重启之后再次点进那熟悉的图标,这一次依旧卡死在启动页面,奈奈生不敢再关机,等了足足一分钟,游戏自动关闭,画面回到主屏幕上。
那个图标也跟着暗下,任她怎么点击都不再给出任何反应。
“别开玩笑了……”
奈奈生在沉默几秒后,喃喃。
她忽然咬牙,重重一拳捶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
*
奈奈生用冷水将指节上的血冲洗干净,擦干后才出了洗手间,走回座位旁,却没坐下。
贝尔摩德又在逗面无表情的琴酒,伏特加在一旁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假装听不懂贝尔摩德话里极为明显的某些暗示。而波本坐在位置上看着手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见她回来,抬眸随意地扫了她一眼。
奈奈生避免和他对视,两手收在风衣宽大的口袋里,直接看向贝尔摩德,“话说完了的话我就走了。”
她一脸倦意,明显对留在这没什么兴趣。
本来今晚的主要目标就是让这对未来的搭档见面,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贝尔摩德也没理由再留她,将波本推出去,语调微扬:“好好相处。”
她话音落下,琴酒已经掏出烟盒。
摆明了一直在等她走。
奈奈生皱了下眉,转身往入口处走。酒吧的大门隔音,材质厚重,她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推开,走出去后还没来得及松手,余光瞥见另一个人跟在她身后顺势钻出门。
他甚至都不知道伸手帮她扶一下吗?
奈奈生想起宫野志保对波本的评价——“喜欢装腔作势的家伙”,撇了撇嘴。
志保的评价并不准确。至少波本在她面前好像连装都懒得装。
……和零完全不同。
她眸色暗了暗。
酒吧入口设在地下,要出去还要上一层,奈奈生头也不回走在前面,听着身后波本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感觉有道审视的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
走上最后一节台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扶着栏杆回头,“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脚步,波本在她身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