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的天气就算到了春天,温度也不是很高。
雪山上常年都是积雪,雪场四季对外开放。
一行人到了挪威。
下飞机之后已经辗转,坐上去山顶宿舍的缆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坐在缆车上感受着另一个国度的氛围,看着山下的灯火和隐隐可见的雪道。
冷苒苒闭着眼睛,格外惬意。
除了江洛林他们几个,苏梓萱、白婷婷和于诗兰也报名参加了。
女生组和男生组各自占了两个缆车。
《星运会》节目组自从播出之后,口碑从一开始的万人质疑到后面成了大爆节目。
被贴上了“良心节目”的标签。
很多人赞扬节目的科普性和立意。
冰雪运动、竞技、极限挑战,成为了一度全网讨论的话题。
当人被贴上某种标签的时候,行为模式就容易往这个标签靠近。
这导致以杜威为首的策划高层突然觉醒了冷漠的人性。
这一期节目立意宣传这一项冷门运动,并且节目组所有的收入,都会作为慈善款项分发给为华国冰雪运动做出贡献但提前退役的伤员。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站在国际赛事的舞台上,但是他们为了华国的荣誉,为了他们的梦想,献出了激情、汗水,承担了痛苦和伤痛。
本场比赛完全自愿报名。
赛前每个人都签署了生死协议。
虽然没有报酬,但是每个参赛者都被投了昂贵的人寿保险,颇有一种“摔死了也赚了”的既视感。
于诗兰说:“我本来以为自己不喜欢竞技运动的,但是节目录完之后,我有好几天都回不神。”
“我也是,我以为我不会喜欢滑雪,现在才发现极限运动,真的有一种开始了就戒不掉的魔力。”苏梓萱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准备跳个十五米就行,应该不会被摔死吧?”
于诗兰分析道:“十五米就是个普通二三层楼的高度,理论上来说摔死的几率比较小。但是哲学意义上来说,我们现在做的每件事,都是朝死亡跨的一小步。所以,也就是这一步是大还是小的问题了。”
白婷婷听完于诗兰发表的关于《薛定谔的死亡步伐》的重要讲话,有点笑不出来,“我只是想支持一下这项运动,顺便公费旅个游,不用玩这么大吧?”
冷苒苒笑着说:“物理学上来说,你跳下来的时候,只要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风阻和滑行的距离会分散掉重力和加速度,即使你做的动作不够标准,也比从两三楼直接跳下来的力小很多。”
苏梓萱和白婷婷点点头。
虽然两个都不懂,她们觉得自己还是要喜欢物理一点。
节目组分别设置了15米跳台,20米跳台,30米跳台,40米跳台供业余选手选择。
而专业选手的跳台则是90米的标准台和120米的大跳台。
赛前,除了在挪威的密集训练之外,她们还在蜀南的冰雪中心尽心长时间的模拟训练,以确保正式比赛的万无一失。
冷苒苒没有表面上看着轻松。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陷入了沉思。
直到苏梓萱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说:“咳咳咳,有人等。”
郁衡站在外面。
小小的雪花垂落在他的肩头。
几人瞬间撤退。
跑得比第三只轮子还要快。
冷苒苒心里抽了一下,有点疼。
郁衡这个样子,看着特别像是第一世站在城楼上等她的样子。
她最近时常会有这样的时候,没来由地有点悲伤。
像是看了一场特别有代入感的电影,就算是电影散场之后,依然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无法出戏。
郁衡把她的手抓进手心里,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声——”
冷苒苒“嗯?”了一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