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往回走的时候,凤灵真反复念叨着墨云汐的那两句话。
墨云汐好奇地问:“真儿,你一直在念叨什么呀?”
凤灵真忽闪着大眼睛,带着几分崇拜的意味对墨云汐说:“二嫂,我发现你说的那句话太有道理了,大宁是百姓的,可大宁也是陛下的…而这句话反过来完全又是另一个意思。大宁是陛下的,大宁更是百姓的…那在二嫂的心中,谁最重要呢?”
墨云汐闻言轻笑了一声说:“在没有做大宁郡主、没有和凌寒许下五年的承诺之前,当然是我自己最重要,然后就是娘和凌寒还有你们。至于现在嘛…有一句话叫做‘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的态度,你可明白了?”
凤灵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大概
是明白了…”不过想了想之后,凤灵真又有些拿不准地问,“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二嫂,你觉得陛下会给这个特许吗?说实话我来之前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你同陛下说的时候我也想了想,这…有这个特许的话,也太可怕了些…”
墨云汐闻言轻笑了一声说:“无所谓的,我和凌寒想要的从来也不是这么一个特许。你想想,如果对方真的有葛东阳那种实力,不杀他我们自己有可能会死,那有没有特许都只能是一个就地斩杀的结果,如果对方没什么实力,那抓来审问才是最好的方法,有没有特许其实也就没什么用了。”
凤灵真听了墨云汐像是绕口令的说法一样稍稍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二嫂你为什么还要向陛下要这个特许?我觉得他很可能不会同意,尤其二嫂你还说了那句大宁是他的,更是大宁百姓的。”
墨云汐闻言耸了耸肩笑说:“我也从来没打算让他同意啊,同他说这些,不过是把我和凌寒的态度告诉他罢了。不止是对北齐奸细的态度,还有
对大宁的态度。”
这次墨云汐说明白了,凤灵真一想就懂了,不过懂了之后,她的神色难免就微妙了起来,那墨云汐的意思岂不是说…她和凤凌寒一样,肯定不会背叛大宁,但是会不会背叛皇帝就不一定了…
虽然他们两人…不,他们四人已经有了五年的约定,不过这样明里暗里提醒皇帝也不是太好吧?凤灵真有理由相信,她能在墨云汐的提醒之下想明白墨云汐隐含的意思,那皇帝自己多想一想,肯定也有想明白的时候…
如果皇帝真想明白了,那不会对凤凌寒不利吗?
想到这里,凤灵真下意识地看向了墨云汐,谁知不等她表达些什么,墨云汐便扑哧一笑反问道:“你担心陛下对凌寒不利?你别忘了,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早就对凌寒各种防备、各种怀疑了,不差这一次的。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一想亚萨尔那边怎么办,打发了西秦的使者,不代表就打发了亚萨尔啊
。”
墨云汐不提亚萨尔亲王还好,她一提亚萨尔亲王,凤灵真顿时柳眉倒竖,没好气地说:“还要我去打发他?我今天在朝堂上也不光是在演戏啊…”
凤灵真说着便开始数落起亚萨尔来,那语气和在朝堂上也当真没什么区别:“他还好意思在信里口口声声给我说惊喜,到头来他派来的西秦使团连要娶的是谁都不知道,真是给好处就行啊…估计随便给他们一个有郡主名分的人都可以了…”
墨云汐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有些想笑,不过还是替亚萨尔亲王辩解道:“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呢?说不定西秦使臣也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只把这一趟当做公干来进行的…”
墨云汐还真的没说错,当初亚萨尔亲王同西秦皇帝、他的皇兄请求派使臣来大宁迎娶郡主的时候说的理由就是一来全了他的情分;二来可以同大宁更加交好、获得一批技术支持等作为嫁妆。
只是使臣以国事为重,忽略了感情部分,只把嫁妆当重点,当然就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其实亚萨尔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