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更大的作用。单独如此,实在更具冲击力。
萧决呼吸微乱,控制着力气,很轻。
还是听见她吸了口气,啊了一声。
他回过眸来,不得不看向她,“疼了吗?”
她点头,咬着下唇,一副隐忍模样。她当然不知,如此境况隐忍着,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
萧决无奈,浑身都紧张着,慢慢地用起手指。太玄子会医道,他从前倒学过些推拿之术,在手上缓缓想起记忆。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每一息都像被拉长至两息,煎熬,同时隐约透着股满足。萧决体力向来傲^人,可没多久,已经觉得手指发麻,头皮更发麻。
他放下手,问陈嫣情况。
后半段,他没敢看她神色。
再低头,没想到一双杏眸中满是水雾,还带了些迷离风情。
萧决又怔住,总觉得今夜的嫣嫣有哪里不同。但说不上来,又恐是自己多想。
她偏过头,靠着萧决心口,眼皮耷拉下来,似乎有些困倦。手指还揪着他衣领,含糊说:“困了。”
萧决嗯了声,替她穿好衣裳,放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又嘱咐她们好生照顾人,不许有半点闪失。
十五还在门外候着,他离得不远,方才那些动静听了个七七八八,此刻有些尴尬。
萧决面色如常,叮嘱他明日一早去找医女和太医。
十五应下,萧决回到自己寝殿。在紫檀木长桌旁坐下,高背椅扶住他松懈的身躯,全部重量仿若坠做一团,被高背雕花椅兜住。
紫檀木长桌一侧镂空下沉,嵌了块圆玉,萧决抬手按住太阳穴,手肘撑在暖玉上,忽地眼前跳过一幕。
微晃的,柔软的,如水一般,正如眼前这暖玉。
他太阳穴突突不停,心跳跟着飞快颤^动。萧决猛地起身,气息不稳,扶了扶身侧的博古架,这才堪堪站定。
再往前走了几步,从上了锁的柜中找到安神香,自己点上。
紫铜瑞兽香炉拢住袅袅烟雾,慢慢地让它们往上出去,最后飘散在房间各处。
萧决撑在红木香炉架上,吞咽声很轻。
其实仔细回想,一切都是从遇见嫣嫣开始。他的病似乎就是从那之后,逐渐压制不住。
萧决脑中闪过些念头,随即被自己否决。他其实也随了淳安帝的性子,有些多疑。
但不该怀疑她。
那是一场意外,也算美丽的意外。
萧决踱步至床侧金钩下,心想,其实有她没她都一样,他的病迟早会发作。但有她还是更好些,好歹……好歹让他知道,原来有些事,能令人如此神魂颠倒。
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将嫣嫣特意送至他身旁。
萧决倚着床栏坐下,视线忽地掠过自己衣服下摆,陡然一睁。
紫色锦袍上,有一处不甚明显的水渍。
他忽然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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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十五一大早就去了太医院,将太医院的院判都请了过来,又请来医女。
陈嫣还未睡醒,医女们在她的偏殿外候着。萧决看了眼,回身看向几位老太医。
他将事情隐去头尾,向他们询问这种情况该当如何。老太医们凝神思考,片刻后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回殿下话,老臣等并未听说过还有这等病症。只是女子身怀六甲时,那处疼痛倒是有的,对房事的欲^望也可能会上升,兴许并无大碍。”
萧决垂眸沉思,又问了些事,这才让他们等着。
偏殿的门打开,说明陈嫣醒了。
她昨晚睡得可沉,一觉醒来还有些茫然,看见门外许多陌生人,更是撇嘴。不过她自己说的话,自己也明白,生病了就应该看大夫。
她只能祈求,千万不要再喝苦药。
待她们替她梳洗打扮好,医女们依次进来,说明来意,奉萧决之命替她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