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李念君进入工商局工作,生活还算清静。
只一回,有人上工商局闹事,李念君在混乱中差点被倒下的门板砸中,正巧胡立彬来找她,一把护住了她。
李念君没什么事,胡立彬则是被砸得有些狠。
不过这人心宽得很,看着来给自己送药的李念君傻乐。
三年前,胡立彬以为在梦中胆大包天亲了李念君一次,心乱如麻;三年后又借着受伤卖惨亲了李念君一次。
当晚,两人都失眠了。
胡立彬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全然不顾后背的疼痛,痛一点好,痛一点他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毕竟李念君没推开自己。
大半夜的,胡立彬唇角噙着笑意,自个儿琢磨着,李念君肯定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
月色皎洁,洒向无尽黑夜,同样照拂着失眠的李念君。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而想起三年前胡立彬亲自己脸颊一口,后来又认不账,他竟然以为是在做梦。时而想起今天,他朝自己亲来,亲着自己的嘴角,含住唇瓣…
胡立彬真的很讨厌!
她忿忿地想。
讨人厌的胡立彬第一天就出现在了自家门口。
李念君一大早出门,准备去工商局上班。工作好啊,工作能让人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架不住乱七八糟的事会自己找上门来。
胡立彬跟个门神似的站在自家门口,军区家属院路过的婶子见着了,人还招呼两句。
不过,胡立彬狡辩:“哪儿的门神能有我这么帅?”
李念君一把推开他,嫌弃他臭美又自恋。
“李念君,哎,喂,念君。”胡立彬大长腿一迈,一路撵在李念君身后,喋喋不休。
“你别叫我念君。”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两人斗嘴了一十多年,哪里能习惯这种称呼,尤其是胡立彬还说的肉麻。
“那怎么办?”胡立彬同她并肩而行,口出狂言,“我们现在这关系,不是不一样了?”
说这话时,脸上眉飞色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大财了。
“有什么不一样?”李念君斜昵他一眼,抿抿唇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昨天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
“嘿!”胡立彬这回急了,想炸毛的大狗,一把拉着李念君的手臂,“李念君同志,我,我跟你说啊,咱们都是正经人,哪能亲了嘴儿当没事?还不用放在心上。”
李念君听着那几个字,脸烧得慌,幸好她早就做过心里建设,这会儿勉强镇定:“这有什么?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亲就亲了,又没说要处对象,你快回去吧,我还要上班。”
工商局门口,看着胡立彬一脸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胡立彬,她不住地憋着笑。
该!
李念君才不着急,胡立彬这个臭男人太讨厌了,她才不会这么答应他。
忙碌工作了一天,李念君回到家,父亲又问起她的婚事,催她老大不小该谈个对象。
“你之前那个同学,叫梁家栋的,我就觉得挺好的,人家肯定对你有意思,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爸,我根本不喜欢他,怎么处对象?”李念君上了一天班,处理了一天的个体户营业执照问题,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回家猛灌了一盅水,这才好受些。
“那你喜欢谁?”李红兵觉得自己闺女就是太有主意了,我行我素惯了,“总不能一个都看不上吧?”
李念君喝着水,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嬉皮笑脸的面容。
哼,暂时不想理他。
然而,胡立彬确实一连好几天没出现。
之前还恨不得天天往工商局跑,这回亲了之后又消失了。
李念君眼眸垂下,心里头到底不舒坦,听着同事打趣她。
“念君,之前天天送你上班,接你下班的胡同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