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公社和三联大队的领导听了这话更是明白,以后对这种落后分子得批评教育,更不可能分好活计给他们。
全大队的人听到县委书记给苏建设一家定性为落后分子,更是立马退了半步,不愿意沾染上任何关系,可别被他们给连累了。
苏建强一个人走进苏建设家里,让闺女在外等会儿,等见到多年不见的三弟,看着他一脸算计,浑浊不堪的双目,更是不耻。
“你…二哥,你咋能这样!咱们是亲兄弟啊!你这样对得起爹娘不?”
苏建强冷冰冰看着他:“你还有脸提爹娘?苏建设,你给我老实点,少闹幺蛾子。你应该庆幸你现在成这副样子,不然就凭你当初算计我闺女的事,现在我回来也要打断你的腿!”
一句话,狠厉霸道,苏建设盯着陌生又熟悉的二哥的眼,那眼神里的威严霸气竟然是吓得他浑身发抖,直接尿了出来。
等人走后,苏建设媳妇儿这才扑上来,骂骂咧咧给男人换了裤子:“你咋这样!刚刚二哥进来,你就不能认个错求求他?他以前最看中家里人嘛!”
“求?你是没看到他那眼神!”苏建设心有余悸,晃了晃头,喃喃自语,“我都害怕…害怕他真要来打断我的腿。”
他莫名觉得,二哥说得出真就做得出来。
苏富贵气愤地从外头跑进来,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爸,你能不能有点用,挣不了工分还求不了二叔?”
现在家里劳动力缺失,自己亲爸成了个累赘,没法下地挣工分,只能白吃白喝不说,还天天爱骂骂咧咧,听得人心烦。
“你咋跟你老子说话的?!”苏建设看着儿子这副不耐烦的模样就来气,自己掏心掏肺的儿子当真是没半点孝心?!
苏富贵冷哼一声:“你好意思说?你现在有啥用?天天躺着跟个废物一样,以前好歹能挣几个工分,现在呢?天天就吃了睡。看看我二叔,人家被国家奖彰了,县委书记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现在大队哪个不敬他?苏茵也跟着沾光,大家都夸她有福气,有个好爹,刚刚我还看到县里来的书记给苏茵发了个信封,里头装的全是钱!你呢?你这辈子闹出个啥名堂了?”
苏建设这辈子最忍不了被人说自己不如二哥,尤其这话还是出自自己儿子,听得他一口老血快喷出来,手指指着苏富贵的方向,喘着粗气:“你…你!苏富贵!你是不是皮痒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苏富贵嗤笑出声,“你咋打我!?得了吧,你先能下地再说,跟个废物一样,看着都心烦。要不是你之前得罪了苏茵,她至于刚刚在县委书记面前揭我们的底,让我们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
苏富贵气急,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亲爸的错,二叔是大英雄,自己爸是废物,这番对比更加让他不满。
“都是姓苏,要是我是二叔的娃,今天就享福了!”
苏建设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喉咙发紧发痒,骂骂咧咧开口却猛地咳嗽起来,气血翻涌,咳得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双手无力地捶打在棉被上,盯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茵不知道三叔一家的事,只心情不错地陪着父亲去看望了姨奶奶,苏建强知道三姨这些年对自己父母和闺女多有照顾,当即也给人磕了三个响头,看得姨奶奶眼红。
老人家最怕离别,最欢喜能见着家人团聚,只抹了抹眼泪,连说几个好。
“三姨,以后我给您养老,您跟我们一块儿去京市吧。”
当初苏茵也提出过这个法子,却被姨奶奶拒绝了。
她摆摆手:“我在这儿一辈子了,出去玩几天好,可走远了想家啊。建强,你回来了是好事,你爹娘不会怪你的,就是茵茵这丫头受了不少苦,你也吃了不少苦吧,你们父女俩以后好好的就成。”
苏建强点点头应下,将县委书记发的奖金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