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小吕旖轻点,耳朵要掉了!”
黄衫脸露夸张,整个人半蹲起来。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被那狐媚子迷得自己叫啥都不清楚了。”
吕旖脸露寒霜,刚才黄衫和白淼之间的谈话,她虽然没有听清,但是不妨碍她联想。
“哎哟,我都姑奶奶,老夫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泄露半句不该说的话!”
黄衫伸出三根鸡爪一样的手指头,一双浑浊的眼睛包含真诚,刚才他泄露出去的都是自己的老底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哼,你迟早死在女人手上。”
吕旖脸色稍缓,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黄衫捂着耳朵,回想起白淼那迷人的身段,不禁嘀咕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眼珠一转,看着吕旖的背部曲线,眼神微微一凝,捏着胡子,“不过小吕旖再长大一些,倒是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经过两天枯燥无味的赶路之后,两队马车终于抵达了嶪城。
“这就是嶪城吗?好热闹!”
车厢中,吕旖拉开车帘,瞪着大眼睛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尽管是冬天,在嶪城的大街小巷依然是热闹非凡,街道的积雪被清扫得一干二净,两旁的商贩不断吆喝着,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股煎饼活着饭菜传来的香气。
最重要的还是大部分百姓的脸色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满脸菜色,一副愁苦的模样,而是脸色红润,一个个笑脸相迎,这是其他地方很难见到的景象。
“没想到这里还挺繁华的。”
看到城中的繁华景象,白淼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她脸色一沉,转头看着一旁的昭和公主李懿,扬声道:“殿下,这镇西王架子真大,好歹殿下您也是堂堂一国公主,竟然随便派个无名小卒来迎接你。”
车队还没有抵达嶪城的时候,乾军这边就已经派人去通知黑甲军了,没想到来到城门,没有任何迎接仪式不说,来迎接他们的还是一个脸白无须的无名小卒。
外面,王水生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无名小卒?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王校尉,不知驸马爷现在在何处?”
一旁的白脸太监幽幽问了一句。
虽然听上去只是很平淡的一句问话,但是王水生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样,这种情形,让他不禁想起了厂卫新任的副千户宇文光。
“我们主公不在嶪城,至于去了哪里,只有厂卫高层才知道。”
王水生绷着脸皮硬邦邦道。
这死太监绝对是一个高手,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一队黑甲军给他壮胆,他现在都忍不住策马逃走了。
“那真是不巧了。”
白脸太监一边捏着兰花指,一边警惕着周围那些身材魁梧的黑甲士卒。
这些士卒一个个孔武有力,行走的时候,动作基本一致,如同一个整体一般,绝对不容易对付,这也是他入城之后,一直忍让的原因。
要不然以老太监的脾性,在城门的时候,就发作了。
他刘忠十岁净身入宫,服侍了两代帝王,对陛下那是忠心耿耿,眼力容不下沙子,绝对不允许有人损害皇家威严,除非打不过。
“到了,我们主公回来之前,委屈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就可以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失陪了。”
王水生指着前面的一座府邸对着老太监说道。
刘忠看了一眼府邸,转脸道:“有驸马爷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洒家,我这里还有圣上的旨意,要给他宣呢。”
“一定,一定。”
王水生敷衍了一句,便骑着马离开了。
另一边,刘枫的马车也在府邸的大门处停了下来,他这次回来除了厂卫之外,没有告诉任何人,整个嶪城知道他回来的人不多。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