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面面盾墙形成的奇怪通道,就好像迷宫一样。
山字营的步卒冲着冲着,突然就有一杆杆大戟从盾墙后面伸出,或将他们顶翻,或勾住他们的腿,将他们绊倒在地,然后迅速将倒地的步卒拖进盾墙后面,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拖痕。
如此一来,前面的人就惊恐地发现,他们冲着冲着,身后的同伴突然间就没有了。
重甲步卒的防御,虽然能够防住刀砍枪戳,但是一旦被掀翻在地,被人团团控制住手脚,再解开甲胄,或者顺着甲胄的缝隙下手,这些重甲步卒也只能饮恨当场了,重甲虽然防御高,但是并非无敌。
而且盾墙形成的通道,还不是固定的,随时都会变化,有时候刚刚冲过去,转头一看,后面的通道已经变成了盾墙。
很快,山字营里面就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样顺着通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根本就是自取灭亡,于是想要破开盾墙杀出一条道路。
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实施起来极难,那一面面盾墙就如同铜墙铁壁,就算破开很快就会有新的补上。
他们弄到最后,还是像盲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奇怪的军阵里面乱冲乱撞,人数不断在减少,想要撤退,但是根本找不到冲出去的道路。
整个军阵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磨盘,在不断消磨这山字营的士卒。
“杀!”
军阵之中,一名披着重甲的校尉,猛然挥刀砍在旁边的一面盾牌上,火星四溅,并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
但仅此而已,这些盾牌都是铁盾,除非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否则普通刀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盾牌岿然不动,反倒是那名校尉手中的长刀经过连续砍击已经出现卷刃了,就连他的虎口也被震裂了,不断地奔跑砍击让体力急速消耗,浑身大汗淋漓,随着汗水流进伤口,那钻心的刺痛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候,那面盾牌突然移开,里面丛戟攒出,面对眼前一个个锋利的戟头,那名校尉慌忙挥舞长刀抵挡,但只是荡开了其中几杆长戟,就感觉胸口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重心不稳,双脚离地,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几名亲兵连忙上前将其扶助。
那校尉紧挨着身边的亲兵,借力重新站稳,同时横刀身前,警惕看着四周。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让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不已,耳朵里面甚至听到了心脏咚咚的跳动声。
“你没事吧。”
一个大汉从队伍前方走了过来问道。
深深呼吸了几下,校尉摇了摇头,对着那大汉说道:“没事,不过凌都尉,这军阵太邪门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兄弟们都被分散了,咱们再不撤出去,就只能困死在这里了!”
此时,在他们身边,就只剩下几百人了,其他人都分散在了这个奇怪的军阵各处,根本不能聚集在一起,损失多少也不知道。
“老子也知道要撤出去,但是怎么撤?这狗屁军阵兜圈子兜得我脑子都要迷糊了。”
作为山字营的都尉,凌隽心中比谁都着急,但是却没有办法。
“都尉不如向罗将军求救吧,看能不能从外面破阵,否则这样下去,咱们山字营就要全军覆没了。”
凌隽想了想,点了点头,“唯有如此了,快发响箭求救!”
“是!”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远处的罗诚脸色顿时一变,这是镇国军遇到紧急情况求救时才发出的响箭,也就是说山字营陷入了危机。
但是这怎么可能?都是重甲步卒,四千对三千,居然打不过,这是镇国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
“将军,是山字营的求救响箭,我们怎么办?”
旁边的几个校尉纷纷看着罗诚。
“救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该怎么救,对方是重甲步卒。”
罗诚指着前方,“你们看外围的盾墙,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