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因为两天后，如果还不把眼前这座城池攻破，我们就要逃了。”
曹禹叹了口气。
“逃？”
曹飞瞳孔一缩，“难道是因为刘贼？”
“没错。”
曹禹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以咱们的实力，能够和刘贼的十几万大军抗衡吧？”
曹飞默然，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问道：“所以爹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刘贼争夺唐源府，而是趁着刘贼大军没有赶到，搜刮一波就走？”
“没错，我又不傻，连庄锐十万大军都输了，就凭咱们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刘贼的对手，我都想好了，前些日子陈升派人过来找我，想让我加入他们，一起共谋大事，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爹，就算咱们要离开唐源府，也犯不着去投奔陈升吧？咱们这么多人马，天下哪里不可去得？”
曹飞满脸不愿意，毕竟一旦投奔陈升，自己这个岷山太子恐怕就当不了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你懂什么？你以为你爹我愿意和陈升合营，这不是迫不得已吗？之前朝廷之所以放任我们，除了因为北魏入侵之外，牵制住北方大部分兵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调兵困难，现在大旱已经过去了，南北漕运重新开通，朝廷就能够通过运河快速把南方的军队调过来，凭我们的实力，如果遇上朝廷大军根本没得打。”
曹禹站起来，走到地图面前，看着上面道：“我们义军势单力薄，只有抱团才有机会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下，取得一线生机。”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选刘贼——”
“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从他的行事作风，还有黑甲军所表现出来的素质，就能看出，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饥民形成的义军，反而像是一支正规军，我怀疑刘贼根本就是北魏暗中扶持的势力。”
曹禹眉头深深锁起，“这一点我相信庄锐这老匹夫肯定也有察觉，说不定已经上报朝廷了，我有预感，朝廷肯定已经开始朝这里调兵了，这也是我决定离开唐源府的原因之一。”
曹飞深深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爹，我现在就去督促下面的人抓紧时间攻城。”
“嗯，去吧，其实合营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咱们和陈升的实力相差不了多少，合营之后，到底是谁当掌盘子，还不知道呢。”
曹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