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王双荃看着身后已经开始冒起黑烟的破房子,小声提醒道。
虽然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很快附近的人便会赶来查看,万一误会了他们可就不好了。
柳浮云点点头,探入了那白云宗弟子衣服的手如愿地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木牌。
她就很欣赏古代的这些人,好人坏人的都喜欢搞一个身份牌在身上,简直跟身份证有异曲同工之妙。
放在现代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把身份证丢在案发现场、因此被当成嫌疑人的事,但是放在古代可就有点说头了。
柳浮云将那刻着一个云朵性状图案的黑色木牌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然后递给了身旁的王双荃。
“把这个丢去那小房子边上,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好嘞!”王双荃闻言瞬间懂了柳浮云的意思,眼前一亮。
有意思,这手操作就很漂亮。
接过那代表着白云宗弟子的身份牌,王双荃运起轻功迅速跑回那火势渐渐凶猛房子边,四处打量了一番。
将墙角处的已经烧成灰烬的干草往旁面撵了撵,王双荃把木牌小心地放到地面上,还很贴心的用灰盖上了一个角,保证既不那么明显也不是很隐蔽。
反正足够救火的人看见了。
正准备离开,他又犹豫了那么一下下,重新捡起那块木牌并从靠近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木牌往里面送了一点。
于是一个被烧焦了一块、但是并不妨碍看清楚上面图案的身份牌出现了。重新把牌子丢去地上盖好,二狗同学功成身退。
柳浮云已经在巷子口等着他了。
“走吧。”
一直放开精神力监控着周围情况的柳浮云、和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王双荃迅速朝巷子外走去,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空气中有一个常人看不到的绿色点点闪动了一下,然后没入到了那白云宗弟子的眉心。
怀里还死死地抱着包裹的黑衣人睁开了眼,木然地爬了起来双目中闪过一丝迷惘。
下一秒,他的目光恢复清明,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有点搞不懂方才发生了什么。低头检查了一下怀中包裹内玉佩的完好,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方越来越大的黑烟,匆匆离开这里朝着两条街以外的那间客栈而去。
城南贫民窟发生了的火灾,这一新闻很快便在汾口城中传开来,备受关注。据说火势被发现的时候还并不算很严重,奈何这一片区域一点能够救火的水源都没有,房子又都是破旧木板堆成或者索性就是盖的稻草,小风一吹易燃不易爆,这才烧的比较凄惨。官府距离这里有些远,待官兵们赶来的时候,半条巷子都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那些住在附近的人一直在努力扑救着,恐怕后果还要更加严重。
唯一令人感到唏嘘的便是住在这里的穷人,本就生存艰难,现在连破旧的避风港都被一把火烧了,这些彻底无家可归的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所幸是除了那两名被白云宗弟子杀害的贼人外,并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
“你听说了吗,那把火,据说是白云宗的人干的!”
距离案发现场相隔两条街的那间客栈对面,是一个装修的还算精致的茶楼。柳浮云和王双荃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一面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官兵,一面听着附近人们的谈话。
白云宗的那蛇蝎女右使早在黑衣弟子回来后便离开了客栈,很快她们便能听到这些传闻。
“白云宗?他们放火烧贫民窟做什么?!”
隔壁桌坐着的两个人看装扮像是江湖人士,此刻他们便在讨论火灾的事情。
一开始开口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同伴说道:“你别不信,方才兄弟我正好从附近路过,我亲口听那些官兵说的。”
据说在清理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