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道，“怎么，你还想从后——”
下一瞬，身体不可抗拒的被司羽辰翻了过来，还没等他说完，便察觉到司羽辰的手指精准地摸上了他后脊的刀口。
萧厌期脊背一毛，下意识地要躲，却忽然感觉那刀口旁湿了湿。
萧厌期一愣，撑起身来转过去看向怔怔摸着他刀口低头一言不发的司羽辰，半晌才回过味来，“你…哭了？”
萧厌期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司羽辰就再也绷不住，抬手就将他的脖子抱住了，抱的突兀，却十分小心翼翼。
司羽辰一下子埋头在他肩头，失控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又顺着萧厌期的肩膀流淌。
萧厌期默默抬起胳膊回抱住了他，两人寂静相拥，一时无言。
空气静的有些可怕，就这样抱了许久，司羽辰才缓缓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里尽是痛苦，“萧厌期，你太残忍。”
萧厌期微怔，他知道了？
果不其然，司羽辰绕过他后背的手颤抖着摸着他的那道伤口，“这里，是灵骨所在吧？”
找不到萧厌期，他又急又怒，又无所依凭，便把萧厌期给他的古籍，挨个看了遍。
虽然上面没有任何提到可以把一个人的灵根换给另一个人的功法，可司羽辰至少知道了灵骨在什么位置。
所以，一看到萧厌期的伤口，他再联想到他和萧厌期的变故，猜也能猜个大概了！
一定是萧厌期用什么秘法，把灵根给了他！
司羽辰已经猜到，再遮掩也没有意义，萧厌期长叹一口气，一下一下抚着司羽辰的肩膀，试图安抚他明显有些崩溃的情绪，“不过是灵骨而已，我已经废了丹田，留着它也没用，还不如把它用在有用的地方，这不是残忍，这是物尽其——”
“我是说你对我残忍！”
司羽辰惨笑一声，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与他四目相对，血泪般控诉道，“你想干什么？啊？把灵根给我，让我修炼，让我益寿延年，然后却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甚至死掉，你难道不是对我太残忍了吗！！”
让他活的长长久久，自己却生死一线，要是他真的死了，他要他怎么样！
修炼，长寿，那哪是对他好！
如果萧厌期不在了，活的越久，那越只会成为无穷无尽，漫长岁月里的痛苦折磨！
就算无期徒刑，还终有命尽，萧厌期这算什么？
给他足以毁灭的痛苦，还残忍地拉长他的寿命！？
说到最后，司羽辰整个身体都气得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觉得喉咙已经发痛，猛地弯下腰去狠狠呛咳起来，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萧厌期看着痛苦又情绪激动的司羽辰这般难受，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做法，恐怕在司羽辰看来，的确不是什么馈赠，而是痛苦。
是啊，他是因为害怕哪天失去司羽辰，才决定要这样做，可设身处地，要是换做他死了，那司羽辰……
岂不是跟他收到司羽辰出车祸的消息时一样痛苦。
这似乎的确是种折磨。
尤其，修炼之后，岁月更加漫长，那这种折磨就……
可他当时真的是没想这么多，只是一心想拯救司羽辰的身体，又觉得司羽辰正好不记得他了，是个绝佳机会。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羽辰，羽辰，你抬头看看我，我还在。”
看着整个人都被恐慌情绪包围，依旧颤抖不止，两条胳膊死死抱着他的腰蜷缩成一团的司羽辰，萧厌期心疼地抚着他的后背不停安慰，试图把他从这痛苦情绪中拉出来。
许久许久，司羽辰才渐渐在他怀里平静了下来，胳膊却依旧死死抱着他不敢撒手，“跟我做。”
萧厌期一愣，差点怀疑听错了，“什么？”
司羽辰重复道，“跟我做。”
他知道这话不合时宜，可他总觉得，只有尽快跟萧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