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之前不肯说出不再续约的真相,是因为秘书胆子小,既怕被人闲言碎语,又怕别人异样的目光,所以初姒对上对下都隐瞒了她的遭遇。
谢父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件事,不知道受害者是谁。
结果今天被谢意欢当众曝光。
初姒想到这儿有点牙痒痒,好在当时在场都是董事们,他们应该没那么闲,去嚼一个秘书的舌根,要不然这笔账,她还会找谢意欢算。
戚淮州看着她,是没想到,她这么坚持态度,力排众议,只是为了保护秘书。
初姒忽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尾扬起:“怎么?没想到我对秘书这么好?”
她弯着嘴角,手指还在他衬衫上滑着,只是滑着滑着,就从纽扣的空隙里钻了进去,轻声细语道。
“我这个人呢,就是护短,我家小萱萱又软又乖,大学毕业就跟了我,平时工作又那么努力,我当然要照顾好她。”
她为了做美甲,留出了一点指甲,现在一下又一下,刮过戚淮州的胸膛。
戚淮州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感觉到。
他面上仿佛没有波澜,细看眼底却似有暗光缓缓流过:“手,拿出去。”
初姒像是没听到,变身多动症,手指又勾住他领带,漂亮的温莎结,一拉就开。
“你当时真的很着急吗?居然还托林骁帮忙找我,这是你第一次跟林骁他们开口吧?”
话题一转,又回到昨晚失踪的事情上。
戚淮州垂着眼,看她的动作,靛青色的领带被拉开,又没有完全拉开,还松松垮垮挂在他脖子上,她又解开他最上一颗纽扣。
玻璃幕墙外的青天白日,忽然被一朵飘过的云遮住,光线暗了那么几度,明堂堂的办公室,也在突然之间变得没那么“正大光明”。
戚淮州呼吸不易察觉的变了规律,但没有阻止初姒的动作。
“那你找到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感动?有那种失而复得,重获至宝的感觉?”初姒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她今天着急上班,只简单上了粉底和口红,少了眼妆的加持,这一眼竟然很纯。
戚淮州慢慢道:“没有,找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睡着了,只想把你丢进护城河。”
“不可能,我不信。”
初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人在高度紧张之后再放松,神经会分泌出一种多巴胺,这种多巴胺类似高嘲之后的那种感觉。我记得你当时还亲我了,是不是就是忍不住?”
戚淮州喉结滚动,收紧了在她腰上的手:“这就是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理由?”
“我有吗?”
嘴上说着没有的女人,还仰起头,啄啄他的下巴。
戚淮州算是看出来了,从她进这间办公室,说第一句话起,就是存着这种目的。
虽然中途被打断,但很快又续上了。
初姒的大胆,由来已久。
“其实我来,是有一件事想来问你。”
“嗯?”
初姒在他大腿上换了个姿势,双腿分开跨坐着,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在车上说要跟我算账,具体是怎么算的?”
戚淮州过了会儿,就很沉地笑了一声。
他一下勒紧手臂,那力道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初姒“哎呀”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柔软与坚硬,碰撞出一场成年男女都懂的熱辣火花。
初姒又被抱到办公桌上。
文件都被推到一边,她双手撑在身后桌面上,才能稳住身体不被面前的男人推倒下。
戚淮州在这方面从不温柔。
初姒百忙中抽出手,摸索到眼镜架回他鼻梁上,戚淮州皱眉又想摘掉,初姒阻挡他:“戴着。”
戚淮州凑近了她,哑声说:“戴着不方便。”
亲她会被撞到。
“但我喜欢。”初姒就喜欢他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