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尖声回答:“她、她破坏我们的生意,我们抓她,是想献给韩总……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他们认为是初姒的出现导致韩总不欢而散,初姒坏了他们的生意,再加上韩总喜欢初姒,他们就想抓了她送给韩总,一来教训初姒,二来挽回生意。
宋珊带着警察来了,戚淮州丢下男人,走向初姒:“还能走吗?”
初姒勉力点头,但戚淮州还是将她横抱起来。
初姒其实是在逞强,她此刻头重脚轻,根本走不了几步路,被抱起来失去重心后,更觉得晕眩,索性将脑袋搁在戚淮州的肩头,低声在他耳边说:“他们还有一个同伙。”
“嗯。”戚淮州看她如此狼狈,语气晦暗不明。
初姒实在撑不住了,眼皮一垂,真正昏了过去。
宋珊到戚淮州身边汇报:“戚总,都抓到了。”
戚淮州冷声:“你跟去警局,好好关照他们。”
这个关照,自然是要打双引号的。
宋珊点头:“明白。”
……
这次初姒没有再梦见奇奇怪怪的画面。
再度睁开眼,她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
侧过头,戚淮州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IPAD,可能是在看工作邮件,茶几上的花瓶插着两支玉兰花,花枝优雅,花香芬芳,和一米阳光一起构成一幅日式的画。
明明初姒没发出任何动静,戚淮州也没有往她那边看,却在第一时间侧过头:“醒了?”
他一动,那幅‘画’就活了过来。
让旁人来看,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昨天会在地下车库,为她脱西装干架。
特别A!
撑着床垫起身,初姒问:“那三个人都抓到了吗?怎么样了?”
“都被警察带走了,有地下车库的监控视频,可以坐实他们绑架。”戚淮州放下平板走过来,倒了杯水递给她。
初姒后脑还有点疼,是谜药的后遗症,越想越生气:“他们到底是商人还是土匪?谈一次不成就谈两次三次,他们倒好,直接绑架。”
路子比她还野。
“来头不小吧?”
“没什么来头,”戚淮州淡淡地道,“他们是一个施工队,经常和金泰合作,这次他们想要金泰把洋场项目也给他们承包,韩铭一直没有答应。他们还说,要拍你的照片,这样你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事后也不敢报警。”
这个照片,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照片。
肯定是对女人伤害最大的那种照片。
初姒愤愤地捶了一下床垫,咬牙切齿地道:“做梦!他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脱了身肯定会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
要她看着害她的人逍遥法外,那还不如要她的命!
她谢初姒就不是肯吃亏的!
“我现在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戚淮州从来不是宅心仁厚的人,伤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做梦!
他重新看向初姒,声音缓了许多:“头还晕吗?要叫医生吗?”
“不晕,不用。”初姒还有点没好气,“我就是为洋场项目来沪城,和韩铭还没谈上就遇到遭无妄之灾,这个项目不给我,金泰也不好意思了吧?”
戚淮州莫名安静。
初姒忽而抬眼看他:“你怎么会在沪城?”她想起秘书跟她说过,戚氏对洋场那个项目也有意思,“你不会也是来跟金泰聊这个项目的吧?”
“算是。”
“你们已经签约了?”
“还没有,”戚淮州道,“但结局不可能改变。”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还没盖棺定论的事情,他凭什么言辞凿凿说不可能?
初姒看了他一会儿,男人清俊的眉眼纹丝不动。
她忽然间福至心灵,倏地直起腰,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