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得突然,那两人都被惊了一下,百忙中三人对视一眼,初姒见戚淮州皱着眉,而谢意欢红着眼睛。
此情此景,要是被旁人看到,就是浑身长满嘴解释他们没关系都没人相信!
初姒跑得太快太急,连连湍息,但她也仅仅只比那群人快一步而已,什么都来不及说,下一刻,就有人“咦”了一声。
“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语气惊讶又激动,活像是捉到了奸!
谢母挤到最前,见状,脸色一青。
而其他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暧昧了。
孤男寡女,避开人群,树后相见,怎么想都是别有意味。
之前传说戚家和谢家的婚约要换成长女,还有些人不信,毕竟婚约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说变就变?怎么都得两家三个人都同意才行,可现在亲眼看到这种场景,不信也不行了。
有个贵妇掩着唇,阴阳怪气地说:“看来咱们下次来谢家参加宴会,就是戚总和谢大小姐的婚宴。”
谢母虽然有意将和戚家的婚约还给谢意欢,但这件事毕竟还没和戚家商定,现在出这种事,丢脸的也是谢家。她沉声:“意欢,你在这儿做什么?”
谢意欢咬着唇,像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做派毫无疑问是在增加了大家的怀疑。初姒平复了呼吸,从树后走出来,笑了笑:“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大家都看不到吗?”
原来树后还有第三人!
众人具是一愣。
王夫人最先开口:“初姒,你也在?”再定睛一看,“你怎么把衣服换了?”
众人纷纷去看初姒,初姒在生日宴上一袭黑裙,集姓感与优雅于一身,艳压全场的画面还在眼前,怎么一转眼变成了浴袍,妆也卸了?
初姒仿佛不好意思那般,低头一笑,侧头去看戚淮州。戚淮州回视她的双眸看不出意味。
但在旁人眼里,他们对视的这一眼是欲语还休的情意绵绵,尤其是初姒,她因为转头的姿势,脖颈上的肌肤露了出来,于是大家都看到了上面几点吻痕。
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夫人嗔了初姒和戚淮州一眼,意思就是,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宴会还没散呢,你们怎么就……
刚才那个贵妇又阴阳怪气:“是呀,人家小情侣自是有事做,谢大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呢?”
谢意欢大概是没想到初姒会这么做,眼神在细微处闪烁了一下,抿了下唇:“我……”
初姒又截了她的话:“我身体不舒服,淮州送我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我丢了一只耳环,那对耳环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们又下楼找,刚好遇到姐姐,姐姐就帮我们一起找了。”
虽然大家都看出来他们回房是做那档子事儿,但初姒还是给自己找了借口,这借口是没人信的,不过为了说起来好听,后半句才是重点。
王夫人看了看他们三人:“哦,原来是这样。”
贵妇人第三次阴阳怪气:“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戚总回宴会厅了呀。”
初姒看向那个活体杠精:“他回去找喊服务生帮忙一起找,不行吗?”
贵妇终于无话可说了。
这个场子总算圆回来,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个解释,谢母神情稍缓:“初姒,你身体不舒服就快回房吧,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
戚淮州低声:“我带初姒回去。”
初姒经过谢意欢身边时,微微一笑:“谢谢姐姐帮我找东西。”
谢意欢抬起眼,两人不着痕迹地对了一眼,她柔声回:“应该的。”
两人顺顺当当从众人眼皮底下离开,至多就是被人笑话几句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总比婚变的新闻好。
初姒想,要是不这样圆,看到那一幕的谢母,可能会更加坚定要把婚约换给谢意欢——因为他们郎情妾意。
只是此时此刻,并肩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