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深很少剖白自己的情感,只是现在什么都刚好,他也想让她知道:“我也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
连塞斯安都知道,他是一个如果想断就会干脆利落断干净,不留给对方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的人,而对江娓,从分手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藕断丝连,明明就是舍不得。
沈子深坐在浴室地上,身上的衣服湿得彻底,江娓更不用说了,她刚才就脱了,只得道,“先把身体擦干穿上衣服,我看看你的伤吧……”
江娓却在他想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偷袭,直接撞上他的唇,沈子深一下顿住。
江娓眼泪从眼角滚下来,她就是想听他一句真心实意的喜欢,她用力咽了一下喉咙,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从一开始带着眼泪的酸涩的浅尝,到最后变得热烈,深切,索求无度一样不止不休,好像要这样确认他的爱。
沈子深轻喘着气,扶着她纤细的腰:“怎么?要把你自己当成生日礼物?”
“……嗯。”江娓搂着他的脖子,眼睛水雾朦胧,“我是你的生日礼物。”
沈子深怎么会拒绝送上门的“礼物”,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重这个吻。
浴室水声泠泠,唇齿纠缠也有暧昧声响。
他们其实没有拥吻过几次,以前都是目的明确的,奔着最后那一步而去,亲吻也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不像现在,有人说过,亲吻比sex,更能表达爱。
沈子深突然将她抱起来,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他吻她额角已经凝结的伤疤,吻她脸上泛红的巴掌印,赵珏是被他的人带走的,该怎么处理他自有安排,但受伤的江娓,比平时更多几分破碎的美感。
湿透的茶褐色卷发披在她的身上,蜿蜒出的美,也是动人心魄。
沈子深勾住她一缕头发,江娓低头咬他手指,像某种猫科动物。
沈子深吻到她的腹部,这里有一块淤青,是赵珏踹的那一脚,他眉心狠狠一抽,当然是心疼的,抬头问:“有药吗?”
江娓此刻想的是,早知道今天买菜的时候就买下那个小盒子,现在家里没有……
她低头看他,他在看她的伤,轻轻吻着,动作小心得好像在给她上药,江娓身体一颤,手指 插 进 他的头发,故作冷静地说:“我觉得,这个是内伤,‘外敷’可能没用,‘内服’好一点。”
沈子深狭长的眼睛眯了一下,听她这危险发言,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过去若即若离地吻着她:“你要给我生孩子吗?”
江娓眼睫毛飞快眨着:“……我只是想上个药。”
沈子深低笑的嗓音分外 性 感 :“好,那先上药。”
他直起身,解开衬衫纽扣。
江娓又看到他脖子上的玉佩,沈子深的饰品很多,戒指手链胸针袖扣,但项链很少,这枚看起来有些粗糙,不是什么精品的玉佩,他几乎是每天都贴身戴着。
她还想过,是不是哪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送的?
沈子深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再去看她,她的表 情 欲 言又止。
他捏起她的下巴:“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跟我不用见外。”
“这个,”江娓握住玉佩,“是谁送你的?”
沈子深直接给了答案:“我妹妹。”
江娓一愣:“你妹妹?”
沈子深“嗯”了一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原本有一个亲妹妹,但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
“我听初姒说过。”还是第一次见面,在马场那次,初姒随口说起的。
“嗯,这是她送我的,所以一直戴着。”
“原来是这样。”
沈子深挑眉:“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