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承厌见花蝉衣这样,不禁叹了口气,心说真是怪事,其他女子都恨不得同他走的近一些,哪怕是关系不亲近,也要想方设法表现抽一副亲近的模样,以此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唯独这花蝉衣,巴不得再人前对自己敬而远之。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花蝉衣真的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
顾大将军此时完全忘了,有个词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他如今看花蝉衣是越看越欢喜,无论她做什么事,好的也是好的,不好的也是好的。仿佛自己找到了全京城最好的女子似的。
完全忽略了花蝉衣的诸多缺点,比如明明老奸巨猾,却喜欢装小白花,比如对他并没多么体贴,比如出身低微,等等等等……
小然被带到路郎中面前后,路郎中也被气的不轻,这次也没客气,直接写了休学书,重重的盖上了学堂的章。
小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昔日路郎中念及她怎么说也是个官家千金,因为不想得罪了新科状元,有些小事能不计较便不计较了。
可是路郎中真想不到,小然一个姑娘家也能像那些市井无赖似的,没皮没脸到这地步,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看样子性格果然同出身没多大关系,同样出身市井的花蝉衣,怕是这辈子也变不成小然这副嘴脸。
小然见路老儿要将自己赶出学堂,先是惊,紧接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愤怒油然而生。
也顾不得顾将军还在了,小然冷笑着开了口,言语恶毒:“路郎中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便将我赶出学堂,是不是怕我此事上不肯善罢甘休,终有一日会揭穿你们师徒恶心下作的嘴脸?”
一旁的周纯怒道:“你说谁恶心下作呢?!”
原本看见顾承厌来了,周纯吓的不敢开口说话,可这小然总是有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火气的本事,嘴巴臭的比茅房还恶心人。
也不知一天到晚究竟是谁恶心下作,师傅和师祖已经够容忍她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谁承认便是说谁呗!”小然酸唧唧的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倒也不怪你们,毕竟都是些草芥,既然这学堂不留我,我还不稀罕待了!区区一个学堂罢了,也就你们这些市井小民才会将这里当什么好地方!”
小然说罢,还不忘看了眼花蝉衣,冷笑道:“我看你折腾到最后能折腾出什么来,花蝉衣,不要以为你能在这学堂内压我一头,便了不起了,等你明年出了这学堂,到我府上给我提鞋都不配!”
一旁的顾承厌闻言,淡淡的看了小然一眼,正想说什么,被花蝉衣一个眼神打住了,方才作罢,只是心下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让花蝉衣给她提鞋?他如今都没这待遇,她是个什么东西?
顾承厌忍不住开始在心中暗暗合计,等花蝉衣嫁到他府上,专门点名让这个小然来给她提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花蝉衣此时虽然也很想将小然这副嘴脸扇肿,却还不至于如此迫切的靠顾承厌什么。
花蝉衣盯着小然看了会儿,突然无奈的笑了:“小然,你是不是觉得出身就能决定一切了?”
花蝉衣自打来这学堂后,没少听到她出身怎么怎么样,尤其是在赵太医这些人口中。
虽说她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出身低,也无所谓这些人因为出身高贵而在她面前凭白多出的那一份儿优越感。
可是不代表听多了不烦,尤其是小然到了这份儿上,还在说这种话。花蝉衣一向平静的心底仿佛被丢了块石头似的,有些不耐。
她好像一直都在吃出身的亏,在花家村的时候,人家都有名有姓的,她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当个拖油瓶养在花家,便糟受了那些事,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在医学堂内本也没想同人争抢什么,只不过自己想努力些,到头来还是碍了这些贵人的眼。
小然没答话,只是像听见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