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蝉衣作为路郎中的嫡系子弟,路郎中不在时,按理讲,学堂内出了事儿也有权利管,毕竟旁人眼下没人敢得罪张晴之。
花蝉衣是个不愿意管闲事儿的性子,原本这种小事儿只是想看看热闹,反正张晴之嚣张也不是一两日了,有顾将军给她撑腰,看看就好。
只是此时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看向她,花蝉衣想装死也不可能了,只得干咳了声上前道:“怎么回事儿?!”
张晴之见到是她,脸色黑了黑,随后冷笑了声:“蝉衣不愧是路郎中的弟子,这便出来管事儿了。”
“不敢当。”花蝉衣唇角噙着淡淡的笑道:“就是有些疑惑罢了,张二小姐方才说这姑娘不守规矩,敢问不守的是哪条规矩?”
张晴之:“学堂内不许吵架斗殴!”
花蝉衣:“……”
“那敢问,张二小姐这是在做什么?!”花蝉衣收了唇边的笑,陡然变的严词厉色了起来:“还有方才你那走狗又是在做什么?!我本以为张二小姐是个懂规矩的,不想非但不劝架,还动手打人,岂非罪加一等?”
张晴之脸色黑了黑:“花蝉衣,你别拎不清轻重。”
“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妇,不懂张二小姐在说什么,不过我师父眼下不在,我便代他老人家管管,就事论事罢了,怎么,张二小姐顶着将军夫人名号久了,连规矩也不守了么?”
花蝉衣本想说,张晴之学的同顾将军一样不守规矩,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可不嫌自己命长,顾承厌如今不守规矩是京中人尽皆知的,可谁敢说?花蝉衣也未蠢到凭白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张晴之被说中了心事,脸色黑了黑,她如今越发嚣张,确实是因为顾承厌同她说的那句话,凡事有他。
原本张晴之还算收敛,只是近日顾承厌不知在忙些什么,对外只称抱病,连她也不肯见,张晴之前去将军府找了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心头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学堂内渐渐有人对她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产生了猜疑,说什么顾将军哪里会真的娶一个庶女为妻,不过是玩玩儿罢了,也就张晴之自己当了真,
这些话令她更加焦躁不安,许多时候脾气上来了便收不住了,却也没有敢不要命的出来管她的。
此时花蝉衣这个贱人又不识相的站了出来,张晴之冷笑了声:“花蝉衣,你当如何?”
“自然是按院规处置,张二小姐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罚抄院规五十遍,其余两人,一人二十遍!”
“花蝉衣,你敢!”
张晴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花蝉衣微微蹙眉道:“张二小姐,这里是学堂!不是张府,更不是将军府!您若是心中不服我也没关系,找我师傅来惩处也可!”
张晴之咬了咬牙,这事儿不能闹大,路郎中那老匹夫同顾承厌私交不错,她在承厌哥哥那儿的名声不能毁,不过花蝉衣这笔账,她记下了!
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散去后,忍不住议论纷纷:“花蝉衣胆子也太大了,连张晴之也敢管!”
“呵,咱们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不管事岂非败了路郎中的名声,不管行么?这心里只怕是要吓死了。”
“可不么,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将顾将军心上人得罪了!等着倒霉吧!”
这些议论声或多或少的传进花蝉衣耳中,花蝉衣紧了紧拳头,本想去训斥这几人一番,只是转念一想,她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顾将军,回过头来,该不会真来找自己算账吧?
花蝉衣来到决明阁后,将此事同路郎中简单说了下,最后,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师傅,您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些?我就不该去凑热闹的!”
“怎么,你还真怕顾将军跑来找你麻烦?”路郎中觉得有些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蝉衣也未嘴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