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几日,在战场的将士们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顾将军最近脾气格外暴躁,尽管他一直在隐忍着,可是每每上阵杀敌时,手段别提多残忍,前几日亲自屠了敌方一个将军,愣是用手拧着人家的头在脖子上转了几圈,那人估计气管都打结了才咽了气。
诸如此类残忍的手段还有很多,纵然这些将士们无一不是见惯了腥风血雨,还是不免为之胆寒。
当然了,都是针对于敌人的。顾承厌对己方将士还算平和沉稳,只是脸色明显比平日里冷了许多,将士们一般没什么事不敢轻易上前叨扰。
凛冬刚过,塞外的风也逐渐回暖,尤其是在顾承厌的带领下连连打胜仗,军营里热火朝天的。
顾承厌回到帐子里后,林浮音端了盆温水走上前来,声音学着温柔道:“今年冬,将军手生了好几个冻疮,泡泡温水吧,我给您上些药。”
“不妨事。”顾承厌躲闪开了林浮音准备替他褪下盔甲的手。虽然他允许了林浮音留在身边,却一直刻意避嫌,老实的让人实在联想不到这厮当年在京里如何的拈花惹草。
顾承厌自己解下身上笨重的盔甲后,将手放在了水盆里,氤氲的热水气扑面而来,顾承厌难得出了神。
花蝉衣到底为什么不回他的信?那家伙不会真因为他一个玩笑话恼了吧?
鸽子也没飞回来,莫不是半路出了什么事?
顾无邪现在满脑子的疑问,偏偏还不能回去问清楚,心中难得因为什么事如此焦灼。
一旁的林浮音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不禁愣住。
若说早年顾承厌只是京中的纨绔少爷,如今早就被塞外的风打磨成了真正男人的模样,并非京中那些玩弄城府的俊美阴柔公子所能比的。
林浮音如今对他的迷恋已经深入骨髓,感觉五脏六腑都不受控制的躁动了起来。
顾承厌正想着花蝉衣的事儿想的出神,身后一双白嫩细长的手便顺着他的腰间环了过来,并且生疏的向下探去。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而且还是早年流连花丛的正常男人,顾承厌感觉自己立竿见影的起了反应。
意识过来身后的人是谁时,用力挣脱了她,见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脱落在地,不禁微微蹙眉道:“林二小姐,你做什么?!”
林浮音有些羞涩难堪的咬了咬下唇,这种事她有生之年也是头一次做,感觉羞的抬不起头来,可是……
“顾将军,您常年在外,军营里连个女子都没有,您难道不想,不想……”
顾承厌微微蹙了蹙眉,语气也不客气了几分:“林二小姐,我敬重你是女中豪杰,何必做些花街柳巷女子做的勾当?女儿家的贞洁就这么不值钱么?”
“不是的!”顾无邪的话令林浮音白了脸:“浮音并非轻佻之人,只愿意委身于将军您,也并非逼着您负责。”
美色当前,若换做前几年的顾承厌,闻言想必便不管不顾的来一段露水姻缘了,只是如今他早就收了玩儿心,断不会再如此轻佻。
“林二小姐还是将衣裳穿好吧,日后不必在我这里伺候了,你若是想回京中最好不过,若是执意留下,我便将你安排给旁人。”
“将军……”
“这是命令!你当军营是你家么?再敢逾越,军法处置!”顾承厌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林浮音面色惨白,半晌,才有些狼狈的将衣物重新穿好,退了出去。
是她一时鬼迷心窍了,怎么忘了顾承厌如今早就不是当年的纨绔,竟还天真的以为,男人无论变成什么样,骨子里的风流劲儿都是退不掉的,可是方才顾承厌明明已经……他如今真的变了那么多么?
林浮音出去后,顾无邪叹了口气,感受着自己某处的变化,心里有些膈应的慌,三两下随意将自己打发了后,顾承厌将花蝉衣的事暂时抛之脑后,重新研究起了战况。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