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说辞都想好了,郭半瞎和花小兰被堵住,哑口无言。
花蝉衣抬手抹了把眼泪,又道:“不过小兰当初也只告诉了我家里人还有几个乡亲,各位看在小兰年幼的份儿上,就别和她计较了吧,算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们了。”
众人此时完全信了花蝉衣的,见她非但不怪花小兰冤枉她,还替花小兰求情,对这个丫头的印象彻底改观了不少。
花小兰气的胸口都快炸了,花蝉衣这贱人害的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反过来装好人,显得自己害了人还无理取闹。
郭半瞎更是气的直跳脚,从来只有他戏耍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别人戏耍他的时候!想不到花蝉衣这贱丫头,耍了他不说,还闹了个这么大的。
花蝉衣冷眼看着郭半瞎,嘴唇微张,却并未发出声音来。
郭半瞎瞪大了独眼,仔细辨认着,才看出花蝉衣在说什么。
“有本事你继续算计沈家啊?呵……”
自从中秋节沈东子打了郭半瞎一拳,郭半瞎便惦记着秋收后信口胡诌几句,毁了沈东子的名声,想不到花蝉衣将他的心思猜的一分不差,郭半瞎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同时,恨不得掐死花蝉衣!
殊不知,花蝉衣不过是将自己上辈子遭遇的一切,不动声色的还给他和花小兰罢了。
无论怎么解释,却无一人信。明明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然而那个人坏事做尽后,却在那里装好人的滋味儿怎么样?
呵呵!花蝉衣此刻在这二人身上,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百口莫辩,歇斯底里的自己。
郭半瞎大吼大叫着被那些汉子拖了出去,接下来郭半瞎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完全可想而知,花家村最不缺的,就是狠心的人。
那些人离开后,花柳氏满脸疲惫的看了花小兰一眼:“小兰,你真是太让奶奶失望了!”说罢,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转身回了屋子里。
花小兰:“……”
这次,花柳氏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却令花小兰心头重重压了一块巨石。
花小兰恶狠狠地瞪着花蝉衣,感受到花小兰的目光,花蝉衣转过头去,对着她露出了挑衅的一笑。
院内只剩下了花小兰和花蝉衣两个人,事已至此,实在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花小兰气的全身发抖:“花蝉衣,你这么害我,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
花蝉衣猛的想起上辈子被砍腿的那日,自己好像问过花小兰同样的话。思及此,她像那时候的花小兰一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不过小兰,报应都是人自找的!”
花蝉衣也没管花小兰听懂了没,冷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去师傅家看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奶奶吧!”
花蝉衣不顾花小兰发疯的尖叫声,抬步来到了沈家,如今要说村子里哪家最幸运的话,就属沈家了。
沈家不靠地里赚钱,家里仅有的菜园子都被花蝉衣提前挡住了,那些菜成功的存活了下来。更别提花蝉衣存的那整整一屋子的米面粮油,牲畜家禽。
沈家人今日没去医馆,见到花蝉衣来了,东子娘上前,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不稳的拉住了花蝉衣的手。
“蝉衣,你说实话,你准备这些,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这几日梦见的而已,我自己也不确定,准备这些以防万一罢了。”花蝉衣信口胡诌着,
一旁的沈郎中眉头紧锁:“蝉衣,你既然梦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村里的人呢?”
“叔,我自己也不确定梦见的准不准,万一我说了,全村人都去屯粮,没发生涝灾的话我该怎么解释,而且就算我说了,谁会信?他们只会信郭半瞎和小兰的,我前几日在家中,我家里都没有信我的。”
“这倒也是。”沈郎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