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
罐子很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沉重,整个感觉更像是空心的一样,不过稍微晃晃,却能听见里面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应该是有些东西。
一只手拔在了瓦罐上,稍稍一用力,立刻瓦罐的盖子就被掀开了,在瓦罐盖子掀开的一瞬间,立刻一股恶臭的气味直从瓦罐中飘散出来,窜进我的鼻孔。
我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低头一看,不由得抖了一个激灵。
这罐子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个小小的人头,已经腐烂到极致,不剩下多少皮肉,从这个头颅的大小来判断,应该只是婴儿的头颅。
我不知道这个石室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残忍究竟是谁的主意,在这一瞬间,我略微的沉默了一下,缓缓地将罐子放在了地上。
其他的罐子已经不用看了,估计和这个罐子一般无二。
在看过了罐子之后,我立刻退回了一边的墙角,缓缓的蹲坐在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对于这间石室如何出去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咯咯咯
突然间正当我叹气的功夫,听到一声咯咯的笑声,清脆而稚嫩,就是婴儿的笑声。
在这空无一人的墓室里,这种隐约的笑声开始缓缓放大,联想到之前往罐子里装着的婴儿头颅,我有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心里慌的厉害,不知道怎么的,腿也有些发软,连站着都觉得很艰难。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就看到那几个罐子原本密闭的罐盖子像是受到某种压力一样。
“嘣!”
一声声不算太大的声响,几个盖子都被弹飞出去,一股黑烟从罐子里窜了出来。
笑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清晰,而且变得数量也更多,在这一刻,我就像是一个困在罐子里的鳖。
牢牢地贴近着墙角,反手从包里抽出一罐黑狗血,点了点在头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黑狗血驱邪,想来对这些玩意应该也有些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