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宝贝的铁皮盒子放进去,郑重的锁起来。
做完这些,纪然又去看电脑。
这时,手机响。
一个陌生的本市号码。
“喂你好!”纪然一边接听一边在电脑桌前坐下,按下电脑主机的开关。
那边却没有声音。
“喂?”纪然看了一眼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喂?能听见吗?您哪位?”
当听筒里响起那把带着恶意戏谑的清冽嗓音时,纪然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整个人有一种光着身子被丢到冰天雪地中的极寒。他冷冷地问:“你回来了?”
电话那边不答反问:
“没有。”纪然的右手紧握成拳,“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很忙。”
语气陡然阴冷犀利起来,
纪然果断掐断通话,并关机。
一瞬间,阴影笼上心头,这偌大的书房,窗明几净,阳光正好,甚至能嗅到后花园的一丝花香,纪然却也感到呼吸不过来,变得压抑不堪。
纪然轻喘了几口,起身快步离开这屋子。
“纪少爷,您出去?”保姆正在摘菜,即将开始准备晚饭,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探出头来问。
纪然恍然未闻,抓起钥匙开门走了。
纪然情绪不稳,没有选择开车,而是独自走出别墅区,来到主道上拦了一辆出租。
“先生,您去哪儿?”
“……你随便开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晚上七点半,魏家的超五星级酒店里,关少钦打了五遍纪然的电话,每次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怎么样?通了吗?”沈轩将三个杯子倒满茶水,放在转盘上,依次转到宁舒唯和关少钦面前。
关少钦摇摇头,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
宁舒唯也结束了他跟简言之的通话,端起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口,“言之说他有事来不了。”
“我走了。”连续六遍都是关机,关少钦有点心慌。
沈轩急了,“喂,不说好晚饭你请的嘛,我们还等着你俩给解释结婚的事呢。”
关少钦脚下不停,皱眉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这解释等于什么都没说。
关少钦下到负一楼上了车,吩咐司机立刻回家。结果车刚开出停车场,就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是个外地号。
关少钦直接掐了。
这类号码,要么是推销茶叶,要么是卖酒的。
但是没想到这个号码持之以恒的、在关少钦连续掐断四次后又打了过来。
“我不买……”
“……然然?”
“……”
纪然心情很差,一路上一直在胡思乱想,司机开到哪里他丝毫没有注意,直到司机大叔提醒他车费已经达到两百多块时,他才惊觉自己只抓了一串钥匙出来,连手机也没带。但是幸好兜里还有两百元现金,司机就勉为其难地抹了零头收了这两百,把他赶下了车。
纪然沿着大马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方向。眼看天都黑了,纪然不敢再放纵自己的思绪,拦了个路人借手机打给关少钦。
关少钦在那边,先是沉默,纪然还以为他不乐意,接着就被好一顿怒吼:“你是猪吗?出门不带手机不带钱,到处乱跑!”吼完换了一种平静到几乎能听出一点担心的语气:“你在哪儿?周围有什么标志物吗?”
纪然:“……”
关少钦找到纪然时,纪然正盘腿坐在路灯下。宽阔的大马路上除了他,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夜风簌簌,八月末已经开始透出丝丝凉意。
纪然打开后座车门,一股子低气压扑面而来。
“四哥!”纪然带着点讨好地笑着,小心翼翼坐了进去,双腿并拢,双手平放于腿上,“那个,谢谢。”
关少钦一昂下巴,“走。”
但是司机大叔没有立刻开车,而是先将放在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