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眼珠儿一转,眼底闪过狡黠:“不是的,阿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
傅远舟轻挑眉梢。
“阿阮、阿阮还有其他朋友也在盛京,阿阮想和他们在一起玩的!”说完,阮诺又连忙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来:“但阿阮一定每天都回这里的!毕竟这里才是阿阮的家嘛!”
听了这话,傅远舟也神色不变。
阮诺一时猜不出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只能紧张地摇着鱼尾巴。
“阿阮要如何见那些朋友呢?”傅远舟的视线缓缓地下移,最终落到阮诺紧张兮兮的尾巴尖尖儿上:“靠它吗?”
靠!
阮诺一拍脑门儿,心中微恼!
遭了!又说错话了!
假使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要出门看望朋友,那她又是如何离开的瑞王府呢?是靠着这条圆滚滚的鱼尾巴,还是幻化成了人形走出去的?
这不是要掉马吗?!
怎么办怎么办!阮诺急得团团转,最后一咬牙,说道:“其实,我、会、飞。”
“是吗。”
“舟舟,你看我。”
阮诺深吸了一口气,嫩生生的小脸儿上闪出紧张,然后闭上眼睛,悄悄地运转元气。
作为一条小鱼,阮诺自然是飞不起来的。
但她可以用元气托起自己!
只不过这样一来,元气会被消耗得异常迅速,甚至可能会给阮诺的本体造成伤害,可眼下阮诺也顾忌不了其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她缓缓地从水里升了起来。
一寸一寸的、速度十分缓慢。
饶是早就知道小鲛人非同寻常的傅远舟,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但他谨慎惯了,哪怕惊讶,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沉着且冷静的看着阮诺。
才飞离水平面,阮诺就有些撑不住了,元气疯狂运转间,她的小脸儿也憋得通红,但傅远舟没说话,她就咬着牙死撑着。
小鲛人漂亮的好像一个瓷娃娃,不止脸蛋儿好看,连尾巴都是蓝中带银的美好,只不过穿着破布一样的裙子,将她这条小鱼衬得好像一个乞丐。
按照小鲛人那喜欢在同一只羊上薅羊毛的性子,这衣服应该也是从那个叫春草的婢女那里偷来的。
想到这儿,傅远舟眉头微蹙。
别人穿过的衣服,她也要穿,不嫌脏?
看来以后他得差人多给那个春草备些衣裳了,他的小鱼是断不能像乞丐一样穿别人的旧衣的。
这样想着,傅远舟的视线再度落到阮诺的身上。
小鲛人所谓的飞和他想象中的飞行完全不同。
她飞行时丝毫不见轻盈,反倒还有些沉重,没有半点美感,傅远舟既嫌弃,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最后只轻咳了一声:“可以了。”
他话音一落,半空中的阮诺就猛地脱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头栽了下去!
傅远舟呼吸一窒:“阿阮!”
阿阮个屁!
要不是你,我会耗光所有元气吗?!
阮诺十分顽强,哪怕从半空摔进了水里,也只是摇了摇鱼尾巴,就又从水里冒出头来。
只是相比于之前,此时的她异常的虚弱。
刚刚还红扑扑的小脸儿现在已经看不到血色了,嘴唇也白了下来,眼神飘忽间,像是刚大病一场。
“怎么回事?”
傅远舟垂下眸子,声音不复温和:“你不舒服?”
“嗯……”
阮诺虚弱地舔了舔嘴唇:“飞行很耗体能的。”
听到这话,傅远舟心中愠怒。
小鲛人为了圆谎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蠢鱼。
这谎话你就是不圆,我还能伤了你不成?这了这么一点小事,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可是值得?
当然,自己也是有些错处的。
比如明知道小鲛人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