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七皇子告别之后,阮长歌便牵着脏兮兮的小丫头踏入轿中。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阮诺歪着头:“伯母怎么样了?”
阮长歌叹了一口气,和阮诺解释起来。
原谅阮诺走后没多久,阮夫人便醒了,吵着要见阮诺,任谁也劝不听,阮长歌无法,只得差人来寻。
“可……可我不是阮诺啊,”阮诺愣了:“不是看过胎记了吗?”
阮长歌苦笑一声。
“这便是我想求你的事。”
阮诺茫然。
原来阮母年轻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落了病根,犯了癔症,时常头晕、遗忘、出神,但日日调理,倒也不算严重。
可自从阮诺失踪,阮母便受了刺激,连续卧床一月有余,直到今日见到阮诺才勉强恢复神智,哪成想阮诺也不是她的养女……
“所以伯母是忘记我身上没有胎记的事吗?”
阮长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
阮诺垂下小脑袋:“所以你想让我假扮成阮诺,让伯母开心吗?”
阮长歌点头。
良久,阮诺没有说话。
“我们阮家虽然人丁兴旺,但嫡系只有我和哥哥两人,家中内院也由我掌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阮长歌顿了顿:“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随时可以拒绝或者离开,我们都不会阻拦于你。”
话锋一转,阮长歌又道:“但我妹妹毕竟只是失踪,她若回来——”
“她要是回来,我立马卷盖铺走人?”
阮诺看她。
小姑娘和诺诺一般大小,眼睛黑白分明的,这样看人时,让阮长歌心中微涩,难免愧疚:“将你卷到这件事里来,确实是我的不对……”
阮诺摇了摇头。
也是她的问题。
如果不是她没经住暖被窝的诱惑,阮夫人也不会犯病。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毕竟我也算从中获利了,”阮诺想了想:“变成阮家小姐之后,我会有很多银子花,还能借阮家的虎皮……说到底,也是我赚了。”
阮长歌没想到小姑娘这样想之后还会说出来,不由一愣。
“如此,便随我回家吧。”
阮诺重重点头。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但阮家还是灯火通明,刚一入府,阮诺就被阮夫人抱住,痛哭一通,而后又被阮长歌带着洗漱换衣。
一通折腾之后,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唔……”
阮诺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换上的裙子,眉头轻皱起来。
“这衣服虽是诺诺的,但也是新裁的,没人上过身,”阮长歌误会了阮诺的意思,解释道:“明天我便带你再裁一些回来。”
阮诺拽了拽衣襟,依旧勒得慌,登时委屈了:“太紧了,我穿不下。”
鱼鱼怎么胖成这个鬼样子?
事实上,并不是阮诺胖,而是小公主太瘦了,明明都十四岁了,却像个豆芽菜,没胸没屁股的,阮诺穿上她的衣服,自然是紧了些。
阮长歌见她一脸苦恼,没忍住露出笑来:“那就先穿这件,稍大一些。”
阮诺只好点头。
哪想她刚换好衣服,便听得前院的喧哗之声,没一会儿,双喜便敲了敲门。
阮长歌见阮诺衣服穿好,方才开口:“进吧。”
“大小姐!”
双喜一脸喜色:“大少爷回来了!”
阮长歌猛地抬起头,惊喜道:“我哥?!”
但她也很冷静,激动之后,便冷声道:“此事不得外传,怎可在前院喧哗!”
双喜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后背溢出冷汗:“小的这就过去!”
阮诺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就被阮长歌拉着赶到前院。
刚一进院,阮诺便听到阮夫人的笑声:“瞧瞧!瞧瞧是谁回来了!长歌啊,你这大哥刚一回来就骗我说他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