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美如气呼呼回到家里,伸手甩上门,把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周心瑶吓了一大跳。
“谁惹你啦?”没听见后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转过头去,对上了自己老妈的一张大红脸。“我的天哪,妈你脸怎么了?不会是去做什么热玛吉了吧?”
邵美如一屁股坐下,气到说不出话来。
周心瑶赶紧凑上去看,“妈,你对自己真的是狠到家了,怎么样,疼么?多久恢复?”说罢还准备上手去摸,被及时阻止。
“什么热玛吉,这是叫夏鹿那个小妮子用热茶给我泼的!”
“啊?”
她越想越气,先是被人用热茶泼,而后周铭郴来了竟只关心自己的老婆有没有受伤,对她半句交代都没有,实在让人恼火。
听了她的话,周心瑶愤愤不平,“她怎么胆子这么大?平时看着性格软的不得了,怎么敢对长辈下这种狠手啊?”她皱了眉,“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装的倒是像。”邵美如没好气地说道,“赶紧把药膏给我拿出来再涂一点,过两天还要参加庆功酒会,都不知道到时候这脸能不能见人。真气人。”
另一边,风平浪静。
回到家里,周铭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样吃饭休息。
可是自己毕竟做了不该做的事,夏鹿心里仍七上八下。
“你要是想发脾气就发吧,不用忍着。”她一边小口喝着炖燕窝,一边小声说道。
周铭郴转过头来,“我没想发脾气。”
“怎么会?就算你们关系不好,她也是你的大伯母。我用热茶泼了她,你不可能毫无感觉。”夏鹿喃喃道,“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这话,周铭郴觉得好笑,论亲属关系,明明是她跟自己更近,怎么轮得到邵美如这种一年见不了几次,还次次都不欢而散的人呢?
“我了解你的性格,并不是会被轻易激怒的人,她能让你当面泼热茶,想必也是说了不少难听话。”周铭郴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找到各自的方式解决了问题,我何必多嘴。”
原来是想要置身事外,夏鹿默默想,继续低头喝燕窝。“如果大伯找你来算账怎么办?”
“那正好,干脆大家一起算清楚些,把事情一次性解决。”
周铭郴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夏鹿没听懂,却也没继续追问。不过想到自己和他的亲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竟然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已经让她感觉很温暖了。
“我下次会再忍久一点…”夏鹿嘟囔着,“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感觉情绪特别不受控制。当时我…明明没想那么做的,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而且今天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好,”周铭郴幽幽说道,“跟当一个受气包,把所有委屈都憋在心里相比,不如多找些发泄渠道,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这样洒脱自在地生活,才是我周铭郴的太太应该有的样子。”
什么嘛…夏鹿瞥他一眼,在心里嘀咕,哪有这样教人的,都学不到什么好,也不知是真心的还是故意要坑她。
忽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燕窝。
“诶?张妈,这燕窝是你炖的吗?”
张妈匆匆从厨房走出来,“是我炖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问题…”夏鹿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我好像好了诶…没有再孕吐了。”
想想还真是,经过了“长达”一周多非人的孕期反应以后,只能吃周铭郴亲手做的饭这一神奇的症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跟出现时一样玄妙。
周铭郴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啊…”夏鹿被他盯得发毛,眼神躲闪,“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这样也是在给你减轻负担好嘛…否则你还要大中午的特意跑回来给我做饭,也很辛苦的。”
发现他蹙了眉,夏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