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还没嘟囔完,一个雪球已经迎面砸了过来,她避之不及,吃了一嘴的雪。好在自己全副武装,一半都被围巾挡了去了。
沈眉山干脆也不客气了,学着魏文君,扔了伞,两人就这样在雪里开始干起架来。
纪折到了小公园的时候,雪下得不怎么大了,还剩零零星星的在空中飘着,慢悠悠的,好似棉絮一样,又更像是天空中飘下来的云朵。
公园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所以当他看见沈眉山和另外两个人因为雪球而跑来躲去的时候,就忍不住翻个白眼,发出一阵蔑视的轻笑声。然而轻笑声还在喉咙底呢,自己就被人袭击了。
“纪折!!!快来一起玩啊!!!”沈眉山跳着蹦着向他挥手,笑得格外的灿烂。
纪折眼睛躲了躲,擦了擦脸上的雪,不知做什么神情好。
他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沈眉山,在戏班子的沈眉山,在台上的沈眉山,在哪的沈眉山都显着一股早熟的稳重,和他们这些同龄人不同,且时长带着阴郁的气息让人总觉得她在装深沉。
纪折曾一度也这么想沈眉山的,自从他知道了沈家军的存在,他就不再那么想了,无论换成谁,有沈家军那么一个爸,估计都要早熟的不像话吧。
所以当沈眉山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时,纪折有点不知所措。
“来啊来啊!”
纪折心动了动,但是看到沈眉山旁边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时,忍不住戒备了。
是不是那个温酒?
等走进时才发现是个戴眼镜的四眼仔,说话经常大脑和嘴巴脱线。
“葛笑,我的前同桌,这是我师弟纪折,这个是我的好朋友魏文君。”
沈眉山笑眯眯的给他们做介绍,然后开始了新的一场雪地涿鹿。
四个人毕竟年纪还小,一下子就玩到一块去了。像纪折这种平日里装大人样的小孩,在玩的面前更是兜不住的,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沈眉山笑着给他们拍了两张照片,手指动了动,还是发给了温酒,她希望能跟温酒分享自己的喜悦。
温酒那边居然直接发了一个视屏邀请过来,沈眉山接了,不自觉之间喜上眉梢。
“在哪疯呢这是?还下雪了哈。”温酒笑道。
他的背景看上去是在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穿着一件学院风的毛衣,说话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懒散风,让沈眉山禁不住的脸红。
她此刻也分不清自己这脸是冻红的还是怎样红的了。
“我们在公园打雪仗呢,今天下雪了,都到我小腿肚这么高了!可惜你不在,不然可以跟我们一块儿玩~~~”沈眉山说最后一个“玩”字的时候,尾音扬的极高,有一种故意引诱温酒的意味。
“那可真是好啊,我这回来,不是在我大姨家吃饭就是在我小姨家搓麻将,回来几天了我妈烧的饭我还真没吃上一口呢。这亲戚间住的太近真不好,难怪我舅舅要把新房买到二环去呢,要是还在这买别墅,指不定有的烦呢。”
“你可就念吧,我……”沈眉山顿了一顿,喊了一声,自己脖子凉了一片,怒视着罪魁凶手魏文君,后者扬着眉头笑:“别在那卿卿我我了,快来收拾你师弟啊!他就是疯子啊啊啊!”
沈眉山冲她摆摆手,然后往战圈外退了退。
“我想你了。”温酒突然间这么说。
他靠在墙上,看镜头的神情格外的温柔,像是在对自己的挚爱说情话似的,可惜沈眉山要注意敌军,不能再被偷袭,所以没有看到温酒这缠绵缱绻的模样,连他说这话都没留意到脑子里去。
“你想什么了?”
“想盐水鹅了,没想到出了X州,居然哪哪都没得卖,果然某个地方的特产只有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知道啊!”
沈眉山轻笑了一声:“那行啊,我回头去店里给你真空包装两袋寄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