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按在地方摩擦摩擦摩擦,她真得会把温酒搂到怀里去哄一番的。
“行了吧你,你下手可真没个轻重,人都被你打吐血了。要是内脏出血怎么办啊?”
“那不至于,他也说了他是个练家子,凡是学武的人第一堂课就是学会怎么挨打,我虽然下手重,但他也知道让我打哪不会伤要害。”温酒翻了个白眼,旋即又委屈巴巴的说:“他那拳真的好重啊,我现在脑子都嗡嗡嗡的响呢,八成是脑震荡了。你让我靠靠,让我靠会儿。”
沈眉山不知他说的真假,毫不犹豫的贡献出了自己的肩膀给温酒去靠了。
温酒靠在沈眉山的肩膀上,如一个巨大的玩偶一样,但这玩偶是活的,就让人有点受不住了。他喷出来的湿气在沈眉山的脖颈处打转,一下又一下,撩拨的沈眉山脖子痒痒,心也痒痒。
温酒还嫌不够,两条长腿驾到了沈眉山的腿上,半搂着把她圈进了怀里,这个姿势乍一看是温酒坐在沈眉山的腿上,让沈眉山抱着他,实际上是他把沈眉山抱了个满怀。
沈眉山被他抱得心猿意马,又不知道怎么推开他,只好干坐着脸红,好在灯光不是很明亮,温酒应该看不清自己的脸色。
“沈眉山,你今天为什么没来?”温酒的声音很平,呼出的气也是沉重的,他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知道。
沈眉山今晚见到他,到现在了都没主动摘口罩,这一点也不像沈眉山的作风。
“有点事。”沈眉山声音闷闷的。
“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温酒圈着沈眉山的臂膀微微加了点力道,他把自己的额头低在了沈眉山的额头上,没料到这回换沈眉山倒吸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温酒不由分说的下手按了按沈眉山的额头,在她右侧的额角上找到一块包,这块包是刚起的,按上去硬中带软,沈眉山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眼泪其实也不全是疼出来的,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难堪被温酒发觉后的难受。
“别按了,疼。”沈眉山一半委屈,一半撒娇的说。
“药膏。”温酒拿过沈眉山手中的软膏,挤了一小块,凭着方才对沈眉山头上包的位置的印象,轻轻的把膏体推在沈眉山的额头上。
其实这药膏是活血化瘀用的,沈眉山头上起的是包,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沈眉山只觉得额角冰冰凉凉的,连带着今天的委屈和郁闷都少了一大半了。
“来,把口罩摘下来给我看看。”温酒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但带着不许沈眉山拒绝的霸道。
沈眉山撅撅嘴巴,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肿了半天高的脸颊。
温酒轻轻捧起沈眉山的脸,对着她肿起来的脸颊轻轻吹了口气。
“吹一吹就不痛了,小山不痛了啊……”
温酒的声音轻柔柔的擦过沈眉山的脸颊,带着他的气息涌入沈眉山鼻腔之中。
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的亲近,可沈眉山感觉不到半点的旖旎和暧昧,他只是在单纯的安慰自己,是真的在心疼自己。
“温酒,怎么可能会不痛呢……”沈眉山以为自己哭得久了就哭不出来了,可现在还是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她觉得自己现在矫情死了。
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天早上是多么的悲愤有庆幸,原来自己的父亲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自己身世是这样,那自己离开这个家又多了一个理由,自己心里的愧疚和憎恨又少了一份。
可是,无论是谁,突然间被告知自己其实是被领养的,心里的打击还是很深刻的。沈眉山已经过了这深刻的时间段,被方才那一场架下的惊心动魄了一下,早忘了白天时的要死要活,现在被温酒煽情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原来也是可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
“温酒……”
“嗯?”
“我腿麻了……”
……
温酒起身拍了拍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