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温酒的声音很沉,但并不小,坐在周围的人都能听得到。
“怎么了啊?”大嗓门哥搭着温酒的肩上,温酒的身高在北方人中都能算得上高了,更别说在南方了,大嗓门哥搭上去有点费力。“嚯!这书怎么成这样了!谁呀这么缺德也不怕上厕所没纸了?”方才大嗓门哥就吸引了一大波的注意力,现在出了事大家就更加好奇了,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咋滴啦?”几个不嫌事大的男生凑了过来,“我靠?”
这些男生把几乎把沈眉山给围了起来,这些人平日里和温酒的关系挺不错的,虽然不能明白为什么温酒和沈眉山不是情侣关系还对沈眉山那么的好,但也都能接受了沈眉山了。他们和沈眉山的接触没有温酒那么多,或者说并没有什么接触,但平日里见到也能点个头意思意思了。
沈眉山的书是最近新买的,还没怎么看,现在被撕的烂成了一团。
沈眉山低着头,手指扣着书纸,想把它们都抹平。
“这谁干的啊?这看台这里又没有监控,人来人往的谁都说不清啊。”
温酒眉头拧成一团,他一直都知道有人针对沈眉山,比如说邹佳佳那些人,不知道她们出于什么原因。但自从自己和沈眉山搭伙之后,那些事情都很少了,他以为,那些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是有人贼心不死。
温酒蹲下身子,伸手想从沈眉山手里把那本书抽出来,但沈眉山捏得很紧。温酒能感觉得到沈眉山的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沈眉山,把书给我,哥再给你重新买一本好不好?”
沈眉山的头埋得更低了。
温酒知道那是无声的拒绝。
“听话!”温酒手上的劲道加重了点,直接开始捌她的手。
沈眉山和温酒较劲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就输给了温酒的力气。温酒夺过那本烂掉的书,把书扔到一边,撑着沈眉山的胳膊就把她抱了起来,以一种抱孩子的姿势抱着她往教学楼走。
“抱着我。”温酒的声音很低,沈眉山把脸埋到他脖子下,很快温酒就感觉到自己脖子处一片湿蕴。
“我先走了,梅小姐问起来就说我回班了。”温酒和那几个男生打了声招呼,就这样带着沈眉山走了。
留下一堆无比震惊的人。
沈眉山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六以上的小姑娘,再瘦也要有个八十斤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托手上……
这臂力简直让这群男生卧槽卧槽了。
至于那些女生,什么公主抱,简直弱爆了啊啊啊!为什么对象会是她沈眉山啊!苍天你的眼镜丢去哪里了!
温酒一只手覆在沈眉山的背上,轻轻地给她顺着气,沈眉山哭得有点急,又不想哭出声来,压着嗓子导致有点气短咳了起来。
“等会就到班上了,跟你说不许哭了。”
沈眉山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一时没忍住又是一顿猛哭。
……
还好教学楼并不远,温酒两步并一步走得挺快的,很快就到了自己班上。温酒把沈眉山放到讲台上,弯下腰和她对视。
“别哭了,你以前也不是这么爱哭的啊。”
沈眉山把脸埋进手里,不想看温酒,也不想让温酒看她。她本来就不好看,现在肯定更丑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是山洪一样化成眼泪水倾泻而下,止都止不住。换做以前,她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书收进包里,继续该干嘛干嘛,因为愤怒和伤心会激起那些人更过分的恶作剧。
而今天,从温酒说出那句“怎么了”开始,她心里的委屈成倍的膨胀,迅速的分裂,慢慢的占据了她的心脏和大脑。
这些情感让她陌生。
她早就习惯了,就不再会感觉得到这些情愫了。
从小到大,无论是她的父母,她的授业恩师,她的同学,都只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