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音律博士”,搜尽枯肠,将四线谱上看得懂,又或者疑似看得懂的符号都告诉了王翠翘。
王翠翘的音乐底子本来就相当深厚,之所以看不懂这部波斯曲谱,完全是因为文化和规则上的差异,就好比一个能飞檐走壁的绝顶高手,你让他打一场完全不懂规则的篮球球赛,他就算武功再高也会无所适从。但是,此时若有人告诉他,只要把球扔进对方的篮筐里就可以了,那这家伙就算偶尔犯规,估计也能不断地把球弄进对方的篮筐。
同理,经过徐晋这个只懂一点皮毛的“音律搏士”指点,王翠翘这个真正的高手立即便能举一反三,徐晋懂的她一听就懂,徐晋不懂的,她自己琢磨一下也懂了。
所以,约莫半小时后,徐晋这个假音律博士终于把肚子里那点货全部倒干净,而王翠翘这个真正的音律博士却突飞猛进,一骑绝尘,把徐晋这个老师甩出了九条街。
这时,王翠翘重新抱起了她的琵琶,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起初还是有点磕磕碰碰的,但越来越流畅,尝试了几遍后,终于把整首曲子给完整地弹奏出来。
“徐大人,我应该是会了。”王翠翘怀抱着琵琶,开心激动得无以复加。
徐晋竖起大拇指笑道:“翠翘姑娘在音律方面真是天纵奇才,小生的敬佩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徐晋虽然语气中有打趣的成份,但是内心确实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直到现在,他这个老师还不懂自己是如何教会王翠翘这个学生的,糊涂得让人啼笑皆非。
王翠翘轻轻放下怀中的琵琶,翩然行至徐晋的面前,竟然大胆地坐入后者的怀中,玉手环抱,主动献上了温柔的香吻,良久才松开来,羞喜莫名地道:“谢谢徐大人为翠翘解惑,翠翘无以为报。”
徐晋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嘻笑道:“徒儿,就这点报答似乎远远还不够吧?为师可是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了。”
王翠翘掩着小嘴噗嗤失笑,之前她以为徐晋在装不懂,现在已经明白徐晋确实是不懂,或者说只懂一点基础的皮毛而已,略娇羞的轻嗔道:“那徐大人想人家怎样报答?”
徐晋故意往床上瞄了一眼,抚掌揶揄道:“王大家以为呢?”
王翠翘的脸蛋刷的红透了,忸怩地往外间看了一眼,咬着贝齿低声道:“翠翘为大人献舞一曲可好?”
徐晋不禁眼前一亮,王翠翘的天籁之音听多了,但还没见过她的舞姿,不知水平如何,于是喜道:“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王翠翘的脸蛋更显娇艳欲滴了,只见其转身行到梳妆台旁一只箱子前,从其中取出一团金闪闪的东西来,然后系在腰间。
徐晋定眼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一串金闪闪的珠帘饰物,赫然正是今日白天,那名波斯女子跳舞时系在腰间的同款饰物。
原来,今日白天在孤山寺外,王翠翘赢了那个巴布尔,按照约定可以在车上选十件物品,王翠翘只选了两件波斯乐器,其余八件都是初春初夏选的,这两个妮子取了自己喜欢的物品后,又随手挑了几件来凑数,其中就有这一串腰饰。
这时,王翠翘系上了这一串充满异域风情的腰饰,羞答答地行至房间的中央,然后便像那名波斯女子一样性感地扭动起来,徐总督顿时连眼都看直了。
其实这串腰饰在波斯被称为腰挂子,乃闺房行乐时的一种情趣用品,事前,身材惹火的女子系上这个搔首弄姿地扭上一段,绝对比某哥还要提神。
王翠翘本是灵气出尘的气质,但此时系上这条腰挂子,模仿那名波斯女子的妖娆惹火舞姿,竟然有种说出来的诱惑,腰挂子在腰臀的扭拧摇摆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外间守候的初春和秋雁神色古怪地对视一眼,后者鬼鬼祟祟地摸到帘后,从缝隙窥视进去,见到自家小姐系着腰挂子舞动的惹火身姿,不由吐了吐舌头,红着脸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