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去六部交接了,吩咐我先带行李回……噢,舅老爷,还有舅老爷在外面!”
二牛一拍额头便要跑出院门,却见大宝已经领着谢二剑进来了,还替他背包袱提剑。谢二剑穿得厚厚的,缩着脖子一副畏冷的模样,虽然休养了近个月,但是他的内伤还没痊愈,赵全当胸这一掌把他伤得不轻。
“二哥!”谢小婉又惊又喜地脱口而出,快步迎上去,结果脚下打滑,幸好功夫底子还在,只是打了个趔趄便站稳了,捂住孕肚小脸煞白。
月儿吓得差点魂都没了,急忙跑上去搀着谢小婉,心有余悸地道:“夫人小心点,婢子差点被你吓死了。”
谢二剑亦是吓了一跳,见没事,不由松了口气调侃道:“我这未来外甥还真是皮,还没见面就给舅舅一个惊吓。”
谢小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紧接着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自从大前年八月跟着相公离开江西入京赶考,已经两年多没见到过亲人。
“什么人竟能把二哥伤成这样子,太可恨了。”众人进屋坐下后,谢小婉看着精神萎顿的谢二剑,不由心疼地道,以前的二哥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谢二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事,再养一两个月估计就能好了,白莲教赵全,这笔账迟早跟他算清,若是单打独斗,二哥我未必惧他。”
谢小婉对自家这个哥哥相当了解,虽然平时看着吊二鎯铛的,实际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这番话说得如此“保守”,可见那白莲教赵全确是个厉害人物。
“爹和娘亲他们过得还好吗?”谢小婉转易话题道。
谢二剑幸灾乐祸地道:“好着呢,大哥和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两老现在剩围着我那侄儿转,老四那小子估计是想不开,跑去南昌顺丰车马行当了车把式,我这次到山东,那小子死活要跟着来找他姐夫,被我撵了一顿才作罢。”
谢小婉白了谢二剑一眼,四弟谢三刀是家中的老幺,平时在家中最得宠,自己也是最疼这个弟弟,现在娘亲抱了孙子,估计是对三刀的关心变少了,轻道:“回头我给爹去封信,让他们得空把三刀带到京城小住一段时间吧。”
谢二剑耸了耸肩,笑道:“老四那小子估计要乐坏了,也不用爹带着,那小子收到信保准自己便屁颠屁颠地跑来京城了。”
“那咋行呢,三刀还那么小,路上出事了咋办!”
谢三刀不以为然地道:“不小了,都快十五岁啦,个头都要超过二哥我了,再长几岁估计能赶上咱爹,这小子出老子,壮跟头小老虎似的,人又鬼精机灵,他不欺负别人就烧高香了,谁还敢招惹他呀!”
“两年不见,三刀都长这么高啦!”月儿捂住小嘴吃惊地道,她可是见过谢擎的,两米多高的铁塔壮汉,看着就够人的,虎头虎脑的谢三刀若长成这样子,实在难以想象。
………………
武定侯府也在小时坊,而且跟徐府是打对面的邻居,宅子面积跟徐府差不多。
此时,武定侯府东院的暖阁内,武定侯郭勋的长子郭守乾正和一群孤朋狗党宴钦着,参宴的都是些勋贵子弟,包括寿宁侯张鹤龄家的衙内张瑞,还有国子监祭酒严嵩的儿子严世蕃。
这时,郭守乾那货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昨天本少把对面徐家的下人给打了,你们猜怎么着?”
此言一出,一众纨绔顿时来了兴趣,忙问:“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屁事都没有!”郭守乾一拍大腿轻蔑地道。
一众纨绔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幸灾乐祸地道:“徐晋那小子在山东立了些须战功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上疏倡议清田庄,让咱们这些大户人家把庄田拿出来发给泥腿子耕种,简直其心可诛,痴心妄想。哈哈,守乾兄打得好,下次本少遇到徐家的人也打,不教训一下,徐俊那小子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这时,一名纨绔抬杠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