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唐伯虎顿时精神一震,捧着酒壶灌了一大口,一脸陶醉地摇头晃脑,眼神颇有得色。
萧玉雪唱的正是唐伯虎惜年写的美人诗之一《美人对月》。
一曲唱罢,萧玉雪站起盈盈一福:“玉雪献丑了!”
唐伯虎赞美道:“时隔数载,萧大家的技艺越发精湛了,当浮一大白!”
徐晋虽然对这种单调乐器伴奏的唱法不感冒,但不可否认的是,萧玉雪的嗓子确实极好,圆润清丽,即使是清唱也悦耳动听,所以也附和着恭维了几句。
萧玉雪暗喜,总算挽回点自信,让人撤去了古筝,和着婢女的箫音翩翩起舞。
其实萧玉雪最擅长的还是舞蹈,那两条匀称的长腿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子。
箫音一开始还是清澈明快的,萧玉雪的舞姿翩然得像花丛中的一只粉蝶,渐渐箫声变得缠绵悱恻起来,而萧玉雪的舞姿也跟着变得撩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披在肩头的薄纱滑落,露出了两边雪白的香肩,抹胸下的双峰更形耸立,腰臀像蛇一般扭拧着,媚眼如丝……
唐伯虎看得目不转睛,一副色魂相授的模样,一边看一边灌酒,已经有些醉眼朦胧。
徐晋前段时间被老丈人大补了近半个月,本来火气就旺盛,这时也不禁看得有点燥热难耐,连忙移开目光不再看。
一曲跳罢,萧玉雪捡起轻纱重新披上,香汗淋漓地返回桌旁坐下,略带娇、喘地道:“玉雪献丑,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唐伯虎那货醉眼迷糊,摇头晃脑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萧大家之舞姿只应天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萧玉雪掩嘴咯咯娇笑道:“唐公子过誉了,奴家蒲柳之姿,哪比得得天上的仙子!”
唐伯虎摇头认真地道:“本公子说的都是大实话,子谦兄,你说对不对?像萧大家这种冰清玉洁的仙子,又岂容宁王世子这种俗物沾污。”
萧玉雪面色微变,不过马上又恢复正常,淡道:“唐公子醉了,来人,扶唐公子下去休息吧。”
徐晋目光一闪,连忙站起来道:“萧大家,时间也不早了,在下明天还要参加院试,先行告辞了,正好扶子畏兄一道离开。”
萧玉若愕然道:“徐公子不多坐一会吗?”
要知道唐伯虎被扶下去休息,那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这么好的机会徐晋竟然要告辞,难道这家伙对自己真的没半点想法吗?
“不了,告辞!”徐晋扶起醉醺醺的唐伯虎便往房门行去。
徐晋自知与宁王世子有怨,所以来到南昌一直保持应有的谨慎,刚才唐伯虎无意间提到宁王世子,顿时引起他的警惕,再联想到萧玉雪连日来三次下帖请自己,今日甚至通过唐伯虎把自己忽悠来,这举动实在有些反常。
虽然自己确实有些名气,但也不至于让萧花魁如此念念不忘吧?
徐晋察觉到不对劲,自然不会再继续逗留,不管此事是否与宁王世子有关,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先离开为妙。
“子谦兄你这是作甚……我还没醉,别……不用你扶!”
“子畏兄,你醉了!”徐晋不管唐伯虎同不同意,架着他就往外走。
萧玉雪连忙站起追上来娇声道:“徐公子留步,玉雪还有些话要跟徐公子单独说的……哎哟!”
萧玉雪似乎脚上绊了一下,娇呼一声便倒向徐晋,肩上轻纱也随即滑落,本以徐晋会伸手扶住自己,谁知后者却往旁边一闪。
扑通……
萧玉雪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膝头磕地,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撅着臀可怜兮兮地痛呼道:“徐公子,拉奴家一把!”
徐晋却没有理会,拉开房门,半搀半推地把嚷嚷着要扶萧大家的唐“公子”架了出去,同时回头朝那名婢女招了招手道:“赶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