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十来万奖金,燕行还拿到了一个小证,上书:特别荣誉市民。
“特别”二字的下面,还有华国警察的花纹托着,据说有了这个小证证,以后燕行要抓通缉犯,一般的伤都不需要再做笔录或陪同检查什么的。
总之就是跟“奉旨抓通缉犯”的意思差不多了。
燕行没想到还有这个东西,思及以后还可能会有缺钱的时候,便坦然收下。亲自为他颁发此证的蒋警官舒服了,心底那点担忧也消减不少。
――接证接得这么痛快,看来以后还要抓通缉犯。
不是心血来潮,对善恶、正邪也有明确的,毫不含糊的立场选择,至少目前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反社会倾向的。
“你去哪里弄来这么多钱?!”莫名其妙被他拉到ATM机前查询卡内余额,眯着眼仔细数了好几遍,柳观月被里面突然增长的二十万零八千吓得战术性后仰,扭头就震惊问他,“难道去抢/劫银/行了??!”
燕行手揣裤兜,侧身站在她旁边,闻言诧异:“抢银/行只能抢这么点?”
是只抢了自动提款机吗?还是乡村邮政局?
本意只是表达震惊的柳观月一噎,这人是真的越来越会杠人了,还常常杠得人无言以对。
原来抬杠的最高水平就是无杠胜有杠。
柳观月拱手:“大侠,你厉害。这钱到底怎么来的,如果是来源不正当,或者对你有不好的影响,那我宁愿再去想别的办法筹钱。”
比如联系一下许久未见、可能还很乐意拿她当乐子的白富美老相识们。比起钱,脸面显然可以再放一放,卖个好价钱。
就当是心志的一次锻炼了。
这也是她这两天想到的一个办法。
燕行只好轻描淡写,说了自己送外卖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挂了悬赏金的通缉犯行踪:“我就请了假,去把他们抓了,这些都是受害者家属以及警察局发布的赏金。”顿了顿,又补充:“放心用,下次再缺钱,我再去找找,不过短期内可能不太好找了,只能试试去市外碰运气。”
高手就是高手,抓通缉犯都搞得像是山里捡蘑菇似的。
已经知道他的厉害程度了,柳观月也不嗦别的,笑着道谢:“谢谢啊。”眸光闪烁,一边低头取卡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去瞥他:“我缺钱,你倒是比我还上心。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心肠啊?”
语气轻松调侃,像是朋友之间的说笑,其实心里老紧张了。
上次老弟出事那天早上还有一段没说完的话呢,这两天闲下来,就始终在她心里翻来覆去的翻搅。
她觉得吧,说不定自己感觉到的“他好像也有点喜欢我”不是自作多情的错觉。
燕行听见她加速的心跳声,只当是太高兴了,“不是,只有你。”
心情如同遇到水的跳跳糖,幅度小,却噼里啪啦跳得活跃,精神意识也像蜷缩的猫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两人周遭的空气渐渐变得有些不一样,像一杯夏日里没有放冰的三分糖水果茶。
明明常温,却让人感受到几分热度。
含糖量不高,浅浅淡淡,甜味却浸染每一处,不霸道,不肆意,却时刻彰显着存在感。
等一路回到家里,站在花洒下被温水一冲,脑子被男色糊住,一心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出击的柳观月忽然想到一件事。
这刚借了人家这么一大笔钱就突然追求人家,怎么越想越像渣男操作?
――把债主变成对象,以后再变成一家人,借的钱就不用还了。
柳观月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汽,指着里面的自己说:“月月啊,虽然这样消债很爽,可你不能当人渣呀!”
“毕竟在美色上都已经占人便宜了,还想在财物上也当无耻之徒吗?”
啧啧啧。
柳观月摇头。
洗完澡后跑回房间把门一关,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