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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宣鹤思考要不要换个房子时,胸口突然又挨了一下。
和之前一样,仍然是非常狠厉的咬法,像是恨不得牙齿碰到骨头,把皮肉撕光。
这虫子似乎对这个部位情有独钟,狠狠一口下去,令宣鹤闷哼一声,不由得捂住胸口,这可不是蚊子叮一口的小打小闹,而是扎扎实实的下嘴咬,且极其发狠,宣鹤再伸手时,掌心已经沾染了几滴血珠。
他不敢再靠近这张床了,也不知床上究竟有什么。
这时洗完澡的女孩含羞带怯地出来,她漂亮的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正为爱情所沉醉,宣鹤本来是想让她受孕的,可被咬了这两口,他已经毫无兴趣。
又是一口。
本来还要说两句甜言蜜语哄骗女孩的宣鹤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匆匆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再联系,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孩追了几步,喊了好几声也没能把人留下来,她失落地坐到床上,亏她刚才还用了最喜欢的身体乳呢,他们之间都好些天没见了,他难道一点都不想她吗?
环顾四周,女孩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不像是爱人,反倒像是被养在豪宅里的宠物,主人给了食物和水,便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等待主人下一次光临。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错了,叔叔当然是爱她的,爱一个人的眼神怎么会有假呢?他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每天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来看自己,她应该知足的,一定要体谅男朋友,不然的话,不就会被认为是作精吗?
这样想着,女孩完美地说服了自己,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机的微信群响起,是跟男朋友出去约会的同学,他们好快乐,一起抓娃娃一起看电影——这些她都没有跟叔叔一起做过,因为叔叔太忙了,他每次来,好像都是跟她亲热,第二天就会离开,有时他走了她都没发觉。
最后,女孩委屈地把另一个枕头拖过来抱到怀里,就像是抱住了真正的爱人。
离开这里的宣鹤并没有思念女孩,他有过的情人数不胜数,除了殷槐没有哪个特别到他足以铭记,而之所以能令他念念不忘,也是因为殷槐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当时的他却不够成熟。
胸口疼得要命,宣鹤让司机直接改道去医院,到了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让他把上衣脱下来看伤口,这一看,年过四十的医生就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看得宣鹤一头雾水。
“年轻人……不要玩得太过火,咬出伤口来是有风险的,万一得破伤风了怎么办?”医生说着,还叹了口气,“要节制,要节制啊!”
宣鹤头上冒出一排问号,他不知道这个秃头医生在说什么,只隐忍道:“医生,我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很疼。”
“那当然疼啊,能不疼吗?”医生说,“使这么大力气是多大的仇?”
宣鹤确实是被咬得很惨,但都是成年男人了,而且医生刚才看过他的病历,三十二岁的成年男性,玩这么花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真是长见识了。
见医生言语暧昧却不解决问题,宣鹤终于忍无可忍:“医生,我是说我胸口的咬痕!你到底能不能治?”
医生:“……你这被人咬的,涂个碘酒就行了,要怎么治?”
难不成还得做个手术割了不成?
宣鹤一愣:“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显得有几分阴沉,成功把医生吓到了,他赶紧回想自己的态度是否有过多不敬,随后悄悄松了口气,试探着说:“我是说,宣董您这伤口是人咬的,不是什么虫子。”
宣鹤总算明白为什么从看到伤口开始,医生的表情就显得很古怪,原来是不知道想哪里去了!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