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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人精了,哪怕扈父的语气那么真诚,江父还是从中察觉到了古怪。
扈父长叹一口气后说:“我也想帮你啊,老江,可你知道,那殷家是什么人吗?”
江父没来得及多想,连忙道:“我知道殷家有钱有势,可真要说起来,老扈你们家也不比他们家差,怎么说殷家都是后起之秀,说直白点,那就是暴发户了,你们扈家可是老首都人,这份基业是祖上传下来的,这殷家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扈父笑哈哈道:“要不怎么说你们读书人会说话?哎哟,这嘴是真的甜,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听得都觉得舒坦。”
江父表情有点难看,姓扈的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当成马屁精了?
“不过老江啊,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这殷家人吧……唉,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们家江商犯的事儿不?”
江母道:“老扈,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吧,我们家江商那时候年纪也不大,正是单纯好骗的时候,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都变了,谁能说清楚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江商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你最清楚,他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扈父扯了下嘴角,“呵呵。”
江母没想到扈父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再看扈父,他还是原本那真诚的表情,一时间给江母弄懵了,心想刚才那声呵呵,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扈母适时接话道:“咱们两家这关系,肯定不能不管你们,更不能不管江商,可刚才老扈也说了,就是不希望事情闹大,你们让记者采访,又在网上让人爆料说江商是在殷家受伤的……唉!这是走了步糊涂棋啊!”
一句话把江家两口子给说不懂了,听不明白扈母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扈母看着他们,带着几分怜悯:“刚才我们家老扈不是都说了?十五年前。”
见江父江母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扈母加大力道直截了当:“十五年前那个女孩,也姓殷。”
江父江母闻言,如遭雷击,江母反应最大,她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户人家拿了钱就和解了,而且他们是农村人,不可能!不可能!”
“那不和解他们也没别的法子不是?”扈父说着,“你们以为江商为什么那么喜欢殷蔓,就是因为殷蔓是当年那个女孩子的妹妹!他先是喜欢姐姐,又是喜欢妹妹,我就说他怎么对我们家蕾蕾没意思,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所以说啊,老江,你们两口子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闹大,殷家敢这么做,人家肯定是有底气的,你们要是不怕当年的事儿被挖出来,你们就继续闹,闹得越厉害越好。”
扈母一边劝说一边叹气,“唉,真是造孽,当初我跟老扈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我还是劝你们收手,息事宁人吧,别闹大了,闹大对双方都不好,江商现在正是名气最高的时候,就算残废了,也能让大众怜爱他,可要是他当年做的事儿传出去,可就不一样了!”
江母哭道:“难不成这件事就要算了?那我们家江商罪都白受了?!”
扈母说:“人家女孩受的罪比这可大多了,命都送进去了,江商只是废了一双手,不算什么的。”
江母道:“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算什么!我好好个儿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到了那种小地方却出了这种事,谁能保证不是那个女孩心机深沉故意陷害我儿子的?!”
扈父嘴角撇了一下:“人家一小县城女孩,才十六岁,你儿子比她年纪大比她懂得多,还能被陷害,那小姑娘要真这么厉害,你们家还能有今天这好日子?早害死你们了!”
江母就呜呜的哭,江父则哆哆嗦嗦地问: